安经年是他惯用的假名,至于薛白这个真名,如今只有寥寥几个人知晓。
“我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荆千念神色间分明还有几分不信。
薛白也是无奈,回头示意了叶瑾一下,他身份腰带之物如今都在叶瑾那边保管。
叶瑾也是默契,默然片刻显然实在查看哪枚戒指里有腰牌之物,少刻才是一翻手,将薛白的腰牌找到,抛了过来。
薛白接过腰牌,便是反手又抛给了荆千念。
荆千念倒也见过剑云宗的腰牌之物,左右细看一番,却是无误。只是还不放心,,又道:“腰牌之物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得来,阁下还需自证一番。”
说罢又是将腰牌抛了回来。
薛白也是看出来若不能让荆千念安心,此事怕是没完。只等接过腰牌,便是鼓荡血气于其上,顿时那腰牌上的剑纹便神奇的亮起了一抹红光。
见到这抹红光,荆千念的神色总算缓和下来不少。
这也是众家腰牌的共同之处,非是本人持了腰牌以血气刺激,是绝对出现不了这等变化的。显然对方这次倒是没得撒谎,定然是剑云宗弟子无疑。
即是知道对方是剑云宗的弟子,荆千念也就彻底放心不少。哪怕这安经年的名字或许又是对方胡编乱造,但届时稍稍调查,定能查出薛白的身份!
要知道一般弟子还是很少外出走动的,回头只要记下如今这段时日,又有薛白长相,哪怕就剑云宗弟子不少,也能把他给拽出来!
此番之后,若是薛白敢胡乱泄露了今日之事,那也要自行衡量一下他自己是否会好过了。
这一刻荆千念才是真正的放心下来,顿时也敛去了身上杀意。
薛白暗道这帮能爬的上去的宗门弟子果然没一个好相与的,但心中终归也是放松几分。荆千念如果执意动手,那才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至于眼下,虽然身份泄露有些麻烦,但只要接下来能暗中谈成合作,倒也不算什么坏事。
“如今安某已自报家门,荆师姐眼下总该放心了吧?”
薛白很快敛去了无端心思,言语间倒是借机攀近了一分。
顺杆子爬的本事薛白还是有的,更何况真要论起来,剑云宗跟乾元宗虽然私下摩擦不少,但终归不算敌对,薛白喊荆千念一声师姐还真不为过。
荆千念显然是没想到薛白这厮也有如此狡猾一面,微微错愕了一瞬。旋即斜了他一眼,半笑不笑道:“安师弟倒是客气啊。”
这话里分明有几分讽刺意思,不过薛白脸皮够厚,也是不为所动,反而淡定一笑道:“荆师姐,眼下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师弟之前的话了吧?”
口舌之争对于薛白而言直接可以无视,反正之前是算计了荆千念一把,对方有所元气也能理解,让她发泄一句更是无伤大雅。相比起来,倒是正事却不能忘!
薛白也没指望能从荆千念那里讨到什么好处,毕竟兹事体大,绝对不是荆千念这么个内门弟子能主导的了的,估计怎么着也得是师长辈的那帮人的互为博弈才行。这种情况下,荆千念也没什么权利给人许诺什么好处。
薛白真正所图的,自然还是借着这个机会给叶瑾谋划一条平安点的路子,让她多几分救下自己妹妹的可能。
毕竟若是潘通岳倒了,那那些鼎炉说不得也就得救了。更何况又有荆千念做盟友,想来走动关系,叶瑾寻回妹妹绝非难事。
就算往最糟糕的情况上讲,叶瑾妹妹已经遇害。那至少扳倒了潘通岳也算是让叶瑾报了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