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眼里倒是有自己,可惜是眼中钉肉中刺的那种。
宋语亭道:“我也就是说说罢了。”
姐妹二人相对无言。
宋语亭催宋语宁去睡觉。
宋语宁却道:“我陪你等,看看何世子是找了什么样的人来过来,要是不好了,等将来有机会,我要嘲笑他的。”
“你敢吗?”宋语亭笑,“就你这二两胆子。”
“我现在不敢,将来就敢了。”
做为宋语宁,她不敢嘲笑位高权重的何世子,可是作为妹妹,她还是可以嘲笑姐夫的。
难道身为姐夫,还要跟她计较不成。
宋语亭摇头笑。
夜色渐深,宋语宁已经有点撑不住了,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掉下去又惊醒过来。
来回几次,便无奈道:“二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宋语亭亦是睡眼朦胧,伸了个懒腰道:“不管了,我们去睡吧。”
明天一早应该就能看见了。
何景明若是敢骗她等了那么久。
下次见面别想她有一丁点好脸色。
她熄了烛火往床上走,窗户却被敲响了。
姐妹二人一个激灵,都清醒过来。
宋语宁胆怯道:“什么人?”
声音甚小。
宋语亭握住她的手,高声喝道:“是谁。”
“宋小姐,是何世子派我们来的。”女子的声音柔软婉转,宛若莺啼。
宋语亭不敢轻信,又道:“你们怎么证明?”
那女声断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宋小姐,我们姐妹我们可以证明的东西,明日再来,小姐早点歇息,今日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宋语亭道:“既如此,你们也先回去吧。”
她拍拍宋语宁的手,安慰道:“没事了。”
应该是何景明找来的人了,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语书的事情萦绕在心头,谁也不敢轻信旁人。
万一开了窗子,外面是贼人呢。
宋语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京城里人多了,事情也烦,在北疆就简单多了,真想再回去,最好爹爹也在那里,他们二人相依为命,也比现在快活地多。
至少不用和现在一样,到处是刀枪剑戟,处处明刀暗箭,让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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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起后,宋语亭和宋语宁一起去了老太太屋里,把看守宋语书的丫鬟婆子要了过来。
她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底下一排人,淡淡道:“三小姐的事,我昨儿已经托了人查了,你们也知道,外面人查起案子来,不像咱们自家畏首畏尾的。”
不等人反应,宋语亭又道:“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谁出来认罪了,咱们自己家里处置,还能给你们留条小命,否则到了京兆府,下人谋害主子,你们也该知道是什么罪名。”
底下无一人发声。
没有人承认。
宋语亭便笑道:“语宁你说,为什么总有人,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是觉得京兆府查不出来,还是觉得我会顾忌宋家颜面不敢宣扬?”
宋语宁摇摇头,没敢说话。
她也闹不清楚宋语亭要做什么。
昨儿她们住在一起,宋语亭自然没有做这种事。
可是撒这样的慌,应该也没必要啊。
下人们也不傻,当然知道,主子都在顾忌皇后娘娘,什么都不敢做。
宋语亭靠在椅背上,缓缓道:“其实宋家的颜面,也跟我没多少关系不是么?我自小长在北疆,不管宋家出了什么腌臜事都扯不到我头上,又不是我的人。”
她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在乎什么,我只在乎自己的性命,若是让京兆府查出来了,我必然让她痛不欲生,谁让她先使我心惊胆战的。”
宋语宁道:“二姐姐,如果有人现在承认了呢?”
“现在承认了,少了我心惊胆战的过程,至少能保住命,不受那么多罪。”宋语亭很满意对方的唱和,淡淡道,“说到底,我其实也不在意宋语书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