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鸡:腰还痛吗?】
一天都快过了,田艺远才传来第一通短讯,但向韵仍未作好心理准备。
「田艺远!?!?」看到手机的向澄崩溃大叫:「屌!这仆街!」吓得向韵全身一跳,几乎没把手机丢掉。
「当我宝贝妹妹是夜店的骚货!?」她想起那油腔滑调的嘴脸,冒火叁丈:「我扣他一月薪水!」
「你就没别招了?」
「还是该奖他双粮?毕竟替你破处了。」
「是叫鸭给我破处的意思?」向韵半瞇了眼,向澄「嘿嘿」笑着:「是你自己说的。」才再问正经的:「有戴套吧?」向韵点点头,向澄便安心了。
「我……」向韵低声开口:「还没为俊濠哭够,已跟别人睡,是不是很放荡?」
「什么?」向澄无稽发笑:「又不是死老公要守寡,姐心情不好还得等个头七尾七?」向韵破涕为笑,她才柔声:「你不过是喜欢他,没欠他什么。」
若再努力点令他爱上,他就不用伤心。
「白痴。」向澄见她仍鬱鬱不欢,温柔搂住了她。
这时,门又慢慢被推开来,向苑耷拉着脑袋,眼也不敢直视妹妹:「……你没事吧?」向韵见了她,想到刚才对她浓烈的嫉妒,内疚得眼湿了:「丸子……」
「对不起……」向苑扑身上前拥着妹妹,抱得紧紧的:「我没跟他说你喜欢他,你放心。」
向韵愣一下,却有点窝心。
「你……知道她……?」向澄双眼睁得铜板大,质问向韵:「怎你告诉她,却不告诉我!?」
「她那么明显,盲的才看不见。」向苑半瞇了眼睨着她。
一句话,向澄、向韵同时中箭。
「我对他很兇,他应该心息了。」向苑又急忙道。
「我知道,听说了。」向韵吸吸鼻子,向苑立时皱了眉:「他告状?」
「倒不是……」向韵烧红了脸,目光闪烁的略过两人脸上,怯怂怂地坦白昨天在向苑店内乱搞。
向澄听得脸红心跳,向苑却脸也绿了。
一整晚,叁姊妹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把么妹隐瞒多年的情思都辙底挖出来方才罢休。
***
天上云层厚得灰黑,但向韵怎也料不到,竟然有这么一天,俊濠的脸会比密云更令人忧鬱,开门迎接的笑脸只让她心痛。
她原本懒带伞,心想可以在他家借,现在才发现连上他家也根本是个错误决定。
不来还是来了,把船拼好便走吧。
她换上拖鞋,硬着头皮跟在他高大的身后如常到房中。
「冷吧?」俊濠在茶几上放下一杯咖啡和一杯热可可,怪责的口吻道:「又不多穿点衣服。」
他照她喜爱的,在热可可内放上叁颗珍宝绵花糖,还用火枪把表面精心炙焦了点。
他家里没人爱喝热可可,厨柜内的绵花糖也是特地为她一人买的,原来是义理。
向韵两手摀住热瓦杯,温暖却传不入心:「谢谢。」喝一口,绵花糖的甜,不知何时变的那么人工肤浅。
俊濠把一个大纸盒从书柜顶拿下来,是今天要拼的revell战舰。船身设计优雅精细,向韵看上很久了,间中会提起,却没想过他会记得,更储钱把它买下了。
原来这也是义理。
放眼房中,杯、拖鞋、坐垫、毛氊……全部有她专用的一份,原来不过单纯地因为是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