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然了一会儿,再抬起眼时,面上顿时浮现出了几分沧桑。
“人生有八苦,”她沙哑地开口,语气有些酸涩:“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还是放不下啊……”她苦涩地一笑,伸手抚了抚自己发尾的白色头发,低低地叹息,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像苍天细细诉说。
第二日,长生门中给钰护法打扫房间的门徒惊奇地发现,钰护法的床铺整整齐齐,一些重要的东西也都消失不见,一时慌了神,匆匆忙忙地跑去报告长老。
长老闻言,却是神色淡然,似乎早有所料。
“该留的不会走,该走的留不下,护法尘缘未了,自是应当离去。”
——
而此时的京城,又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迟承稷被百里未荨和慕战影带回来的第二日,皇帝就已经诏告天下,太子妃和太子寄养外面多年的长子在静宁郡主与忠义侯府的大公子的帮助下,终于得以回京,皇帝大喜,给孙子赐名承稷,正式记入皇族族谱,甚至在在宫里设下宴席,等群臣来贺。
群臣纷纷祝贺皇孙回归,内心却疑惑不已。
太子妃自从嫁给太子起,就从未生育,更何况按照皇孙的年龄来算,皇孙出生的时候太子妃与太子压根都没成亲,这皇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疑惑归疑惑,群臣还是做好了参加宴席的准备,谁知,就在宴席的前几天,皇孙殿下却突然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