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良训了他几句,又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
想来是落镜山上的日子太无聊了罢。
可……若随了他的心意,下次恐怕又要得寸进尺,说不定会闯出什么祸事。
彼时二人已走到了半山坡,向下望去,是一片片的农田和茅屋。
季温良看着茅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温言道:“城里是去不得了,不过村子里兴许有酒肆,说好了,出了酒肆,可要立即回去了。”
话音一落,青元马上换了笑脸,连声道:“好好好。”
拉着季温良的手便往山下跑。
真让人怀疑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顺着山路向下,又沿着官道走了一会儿,正碰上个酒肆,红色的酒旗迎风飘扬。
不大的厅堂里,规规矩矩地摆着几套桌椅,只是一个客人也没有,安静得很。
青元转了转眼珠,道:“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肯定是这里的酒不好喝,要不然我们进城……”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季温良瞪了一眼,只好住口了。
“两位客官是外地人吧,城里的各大酒店客栈,用的可都是我们陈家的酒。”
厨房里传来咳嗽声,帘子一掀,晃晃悠悠走出个弓着腰的白发老人。
“孩子说话没个分寸,老人家莫要怪罪。”
“不碍事不碍事,童言无忌,”店主摆了摆手,将二人引入正堂,道,“两位客官来些什么?”
青元抢着答道:“五……嗯,一碗酒,一壶茶,再来些清淡的素菜。”
说罢,讨好地朝季温良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