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什么?玩关扑赢了什么东西能高兴成这个样子?抱着这种疑问,于是他站在那儿不动,看着那个摊主走到对面的商铺,然后带着一个女子出来。
赵元休歪了歪脑袋,目光凌厉地看向那个女子,继而看向蒙着浅色面纱的墨挽歌。真是不知悔改,自己上次才说了她不要凑热闹,上一次还只是到宫里参加宫宴,这一次还直接到街上玩关扑了。
“殿下,那不是墨大人嘛。”左边的人带着护刀,奇怪主子忽然停下来,就顺着赵元休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墨修。
赵元休似乎应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墨挽歌看着那个女婢慢慢向自己走来,抿嘴一笑。
女婢在离墨挽歌一尺的时候忽然跪下,磕了个头,再抬头时目光含着感激,“奴婢见过姑娘。”
她虽跟着摊主也是为奴,跟着墨挽歌也是为奴,却知道两者有天与地的区别。即便她在元旦夜短短一个时辰内几经辗转,换了四个主子,然而她自始至终也没流过一滴眼泪。
墨挽歌眨眨好看的双眸,弯腰扶了她起来,“不用多礼,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婢顺从地起身,看向墨挽歌,沉默了一下才回道:“奴婢没有名字。”
墨修出声打断二人的对话,“好了好了,既然已经玩过了,就回去了,不要耽误人家做生意,也别让你母亲她们等急了。”
墨挽歌忙不迭地点头,拿回了五两银子递给玉盏,然后抬头看向常庆楼的包厢,就看到墨竹琴和墨汐媛在窗口看着自己。墨汐媛怕墨挽歌看不见她似的,还朝墨挽歌摆摆手。墨挽歌也抬手挥了挥。
墨竹琴冷哼一声,从窗口上消失了。
墨挽歌喜悦地起来,跟在墨修身后,一行人就要回常庆楼。才走出几步,墨修就停下了。
“臣,见过太子殿下。”墨修作揖,眼睛垂下看着地上,心道:一年伊始万象更新就遇上了赵元休,这是什么预兆?
墨挽歌看了赵元休一眼,屈膝行了礼。
跟在赵元休身后的人也跟墨修打了招呼。
“起来吧。”赵元休淡淡道,看向后边的关扑摊子,“墨大人和墨小姐当真是好雅兴。墨小姐,关扑可还好玩?”
墨挽歌赢了一场正高兴,便笑着应道:“回殿下,新年大吉,臣女玩了一场就赢了,自然是觉得好玩。”
“那还要玩吗?”赵元休半垂眼睛,声音低沉。
墨挽歌满脑子疑惑,怎么他的语气怎么有些奇怪,“元旦这几天不是准许百姓赌博的吗?臣女玩关扑也没犯事吧!殿下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是太子妃呢,太子就要这么事事管着?墨修皱皱眉,“殿下,臣觉得,既然是皇上允许的,小赌怡情,又是元旦,也是臣允许她玩的。”
意思就是,允许赌博是皇上自己说的,而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已经允许墨挽歌玩了。再说墨挽歌如今还没嫁呢,你虽贵为太子,也没必要管那么多。
赵元休被墨修当众这样明明白白反驳,反倒笑了,“墨大人,你别激动。本宫只是觉得,墨小姐是将成为我的妻的人,要赌的话是得由本宫来出本钱的。”
除了赵元休本身,其他人都是因他的话愣住。
“殿下说笑了。”墨挽歌面带微笑,虽然心里因为赵元休的话而悸动,但是面上还保持着镇定,“臣女只是好奇才玩了一场,殿下如此便大惊小怪了。”
赵元休不置可否,看着周围的热闹,又问了一句:“墨大人只带大小姐出来玩?”
墨修吐出一口浊气,如实道:“回殿下,臣陪家里人出来吃顿饭,就在常庆楼。”
“天色已晚,墨大人应该已经用完膳了吧。”赵元休回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常庆楼。
“是。”墨修垂下眼帘。
“墨大人,本宫想,大小姐待嫁闺中,还是不要经常出来的好。”赵元休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本该埋在他心里的话。
墨修皱眉看向赵元休。
赵元休却笑着看向墨挽歌,等着她做出回答。
墨挽歌抿嘴,同赵元休就在街上直直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