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边的雨声,墨挽歌的注意力从书上移开,转头望着窗户那边。窗口处的柜子上摆着一盆兰花,窗户没关,雨一下,溅进来的雨珠就打到兰花上。
墨挽歌把书放下,起身走到窗口处,本想着过去把窗关上,没想到看着外面连成无数重的雨幕就忘了要做什么,柳眉微蹙,望着雨幕出神。
“姑娘!您怎么站在窗口啊,外面下雨起风,你小心受凉了!”玉盏抱着衣裳进来,看到墨挽歌站在窗口就忍不住惊道。
墨挽歌顺着声音看过来,看清是玉盏,就笑了笑,回头把窗关上了。随着窗户关上,耳边的雨声一时间小了不少,墨挽歌道:“念青这会应该还在如意殿,她出去时候没雨,也没拿伞,姑姑待会派人去接她回来。”
念青辰时不到就出去了,去书房搬了东西去如意殿,来回用了半个时辰。接着就在如意殿中,和芝兰说管事要注意的事情。
玉盏一边把干净的衣裳放进箱子里,一边应道:“如意殿的人手多,念青又是过去交接管事的,合情合理,侧妃都会派人送念青回来的。”
即便是面子功夫,郭燕端也理应算了面子。
只是墨挽歌摇头道:“侧妃会不会送她回来是她的事情,是否派人去接念青却是我的态度。”
墨挽歌都这么说了,玉盏也就没争论,却是好奇墨挽歌最近对念青的态度:“奴婢还以为,姑娘会像以前一样,把念青拒之门外呢。”
“不说她的身份,她这人做事利索周全,是个可用的人。以前是顾忌她是太子的人,如今是倒是不用了。”墨挽歌说着,坐在桌前,拿起倒扣的书本。
玉盏好奇地追问:“怎么说如今不用了?就是因为昨日的事情?”
念青没了管事的权利,可不一定就不是太子的人了。只要她想,依旧可以为太子做事。
墨挽歌拿着书本想了想,对玉盏说道:“以前我救过她的命。在我与太子没有太大的冲突下,按念青这人的性子,她就会尽力护我周全。”
玉盏见她要看书,不敢再多说打扰,可闻言还是笑出声:“听姑娘这话说的!念青再如何也不过一个宫女,哪里能护您周全的能耐?”
墨挽歌挑眉,笑了笑摇头不语。
她不愿说,玉盏也没再多话,低头把手头的事情做完。
玉盏出去就吩咐小厨房熬姜汤,随后叫宫女带了伞去如意殿接念青回来。
念青把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把名册推到芝兰面前,转过头看向外头才发觉外头下雨了。
芝兰面不改色地把名册给合上,她记住了念青后面说的,前面的已经有些忘记了。把名册放在一边,芝兰看着门外的雨幕,道:“念青姑娘,奴婢着人撑伞送你回崇教殿吧?这么大的雨,可不好淋到。”
念青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点点头,顺势起身,道:“那就有劳了。你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今明两日你可以到崇教殿来寻我。”
“先谢过念青姑娘了。奴婢送送你。”芝兰客套道。
二人踏出房门,就见到宁白在廊下同一个宫女说话。后者见到她们,就引着那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