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那天,江余在产房外。看似一片冷静,实则汗已经津湿了上衣。
“江余,别担心。”许诚拍拍肩膀,“我老婆生的那天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感觉。”两年过去,许诚他们现在已经二胎,对此经验还是丰富。
“孩子名字想好了吗?”许诚开始找其他话题,与其让江余在这心神不宁,倒不如给点心里寄托。
“想好了。就叫江惜羽。”他想和许惠共同想好的名字。
“男孩女孩都是这个?”
“对,男孩女孩都是这个。”起这个名字时,江余也磨蹭了好久,总想把最好的给与未出世的孩子,因此,许惠还总是笑他说太紧张了。
他比谁都紧张,从怀孕到生产。江余不想再重蹈覆辙。
一个小时后,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哭泣声。产房门慢慢打开,医生笑着走出手术室,“恭喜,母子平安,是个千金。”
太好了,太好了。
许惠和孩子,都安然无恙。
病房里,许惠刚经历剧烈的痛,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江余拉着许惠的手,心疼道,“惠惠,辛苦你了。”
在分娩之前,江余和许惠去体验过生产痛,撕心裂肺。江余都想替她受这份罪。
许惠脸色苍白,脸上却洋溢幸福,“不会的。”
她的一生,已经很满足了。
所有人都忙着看小宝宝,许诚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宠溺地说,“江惜羽,江惜羽,我是舅舅。记住了吗?”
洋洋也在一旁,不服气道,“爸爸,可以了吗?我也想看妹妹。”他已经有一个弟弟了,现在终于有妹妹了。
现在所有人的脸,都是幸福的。
江惜羽满月之后,江余就带许惠回了b市。江余休的假已满,那些工作又推叠在了一起了。他是老前辈,找他的人数不胜数。
“江惜羽,爸爸出去了,你在家要听妈妈和爷爷奶奶的话哦!”
这个男人,现在泛着另一种光。
许惠说:“你快去吧,师弟他们该等急了。”从江余说要出发到现在,就已经过了近三十分钟了,他是典型的女儿奴,每天赖在婴儿床赶都赶不走。
“我真的走了。”
“走吧走吧。”许惠挥挥手,毅然决然。
江余无可奈何,自家老婆都开始催促自己,再耐着不走也不是理。
如今,江惜羽就是江家的小公主。许惠最初还有些不适应,她坐月子期间,二姨说不能洗头,一整个星期,许惠都憋得难受。好在江妈讲道理,没理会那些旧说法。
相反,她还劝慰许惠:“惠惠,二姨年纪大,他们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可能,和你们现在得理解会有些偏差,希望你不要在意。你觉得不舒服了,可以和妈妈说。”
“没事的妈妈,我都知道的。”
一个月下来,也还过的去,许惠每次看着江惜羽的小手,心都快化了。
江余也没闲着,一有空就是打视频。宝宝还小,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觉。江余每天看着也不嫌烦,依旧乐呵呵的。
这天江余刚开完会,外套都还没来得及取下,就开了通话。
“惠惠!”他声音软软的,有点像大男孩。“在干嘛呢?”
许惠这边也没闲着,她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骨头都躺硬了。“我在练瑜伽呢。江余,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估计还要一周,晚上还有个会议。”这几天,江余的工作安排的很紧,“宝宝呢?睡着了吗?”
“妈带着去玩了。”许惠又说,“江余,你知道吗?爸给小羽毛谈了一门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