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与石壁之间尚有一大段距离,我们根本无法施救,只求他自己多福了。
此时的我早已换好了弹夹,见那血眼猴子正朝我们发出吼叫,正准备射击,忽然那猴子凭空一跃,落到了庄羽所在的树干之上,飞也似的向庄羽扑去。
庄羽本身在石室之内就被杨千紫天眼释放的生物电波及,受了伤,爬树尚有困难,就别说躲避了,一下就被血猴子抱了个正着,张开血盆大嘴就向庄羽咬去。
我见状,四肢并用飞快向上爬去,为时晚矣。
庄羽一声惨叫,整个人仰面朝天搭在了树干之上,不知是受惊过度,还是被血猴子咬穿了重要穴位,闭了气。
我爬到血猴子身后,左手一把抱住了它的脖颈,左手一梭子子弹从它后背直接射穿了它的心脏,猴子发出如人一般的惨叫,脚蹬枝桠,向后一挫,我被它挤到了树干之上,由于力道大,速度快,屁股摩擦树干,火辣辣的疼。
生死关头,我忍住剧痛,扔掉手中步枪,飞快拔出战术折刀,直接向它脖子抹去。
这一下直接割断了血猴子的喉管,可要了它的老命了,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头一歪就死了过去。
从庄羽晕倒,到我飞快杀死血猴子,仅仅是在一瞬间完成的,我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只觉得救庄羽是第一件大事,血气上涌,就冲了过去,见血猴子死在我面前,不由得后怕,如果稍微一失手,就如张含充一样被血猴子甩下大树,如不是它被庄羽吸引,恐怕干掉它并非易事。
二叔此时爬了上来,见我杀死血猴子,便放心的去观察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理他的好奇心,爬到了庄羽身边,见她呼吸平稳,倒没什么大碍,但还是怕这不明生物体内含有毒素,于是去观察庄羽的伤口,但见她肩膀上两个孔洞,竟然开始发青腐烂,这很明显是中毒的迹象,我二话没说,持匕首就挑了她肩头上的烂肉。
庄羽吃痛,哎吆一声苏醒过来。
我俯身吻在了她肩头。
那一瞬间,我看到她双眼露出了即迷茫又害羞的色彩来。
我吻上她伤口之后,学着人家武侠小说里面的做派,一口口吸将起来,一会的功夫,血液变成了血红色,我这才放下心来。
等我抬头的时候,啪的一声,就被庄羽甩了一个耳光,她叫道,你不要命了。
她被我的吻给整蒙了,直到我吸完毒血之后,她才明白是那回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给了老子一巴掌,这让我很郁闷,但听她的口气是关心我的生命安危,心下不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说你就放心吧,我这个体质就算被那白唇竹叶青咬上两口,也死不了,再说了,想当初被那不死僵尸巫婆莲咬伤都没什么事,可见我百毒不侵……
庄羽瞪了我一眼,掏出一块手帕替我擦了擦嘴巴,见我嘴唇并无中毒迹象,又摸了摸我的额头,与常人无异,这才放心心来,说道,或许那死猴子体内的毒是阴毒,只对女性有用!
我点头称是。
然后转头打算去看看那血猴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刚转过头去,就被二叔糊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如不是庄羽拉了我一把,这小命就算交代了。
这一把掌让我蒙圈了,从小到大二叔从未打过我。
他为什么打我。
我愣愣的看着二叔,就见二叔忽然间抱着那血猴子大哭起来,泪流满面,瞬时就成了泪人。
抱着一个死猴子哭泣,这也太雷人了,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叫道,二叔难道这血猴子也是你养的?
二叔哽咽道,不是我养的,是他养了我啊!
这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内心忽然不安起来,这种不安已经是第四次出现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张含充被猴子甩落树下,在下落的过程中伸手抓住了枝桠,听到庄羽惨叫,飞快爬了上来,却见我们已经安然无事,那血猴子已经死了,而且见我目瞪口呆看着二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出口相询。
我二叔仰天长叹,擦了一把眼泪,手光芒打向血猴子的右手,只见那血猴子右手长有六根手指,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翠绿的扳指,上面有一汉字——康!
二叔古怪的表现,右手上多出来的一指,扳指上的康字,让我在一瞬间明白过来一个问题,这血猴子不是猴子,而是我曾祖父,这一下我犹如遭到雷击,顿觉头昏眼花,嗓子一甜,一股鲜血喷将出来。
我父亲辛辛苦苦寻找的,我二叔辛辛苦苦寻找的,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我为了救庄羽的危急关头之下,硬生生的给毁掉了。
我擦了擦嘴巴,凑上前去,看着那酷似二叔面容的血猴子,顿时泪流满面。
那血猴子不是猴子,而是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许多年,已经有了返祖的迹象,浑身长满了汗毛,很长,不知道内情的人定然认为是野人,或者是一只古怪的猴子。
他的脸上长满了挠腮胡子,看不清面容,但眼毛之间却酷似二叔。
他眼睛血红,额头中间三块龙鳞状物,如同在周宣古墓之中见到的不死巫婆莲!
【第一卷完,敬请关注第二卷《圣泉幽踪》】
第二卷 圣泉幽踪
第一章 有朋远方来
或许当初我曾祖父被日军挟持,在一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服用了不死龙血,这才成了不死怪物,只不过那不死龙血有着极大的副作用,慢慢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如同怪物一样生活在通天灵宫之内。
盛放不死龙血的水晶盒子被佐佐木惜抢走,我们也没法子将之交给有关部门检测,望帝之血到底是什么物质?望帝龙棺中为什么没有望帝的尸体?不死圣碑之上阴山指得是什么?庄羽为什么又和图画中的人那么相像?
这一切,依旧是个谜!
当我将曾祖父抹了脖子之后,我二叔大哭一场然后对我说这都是命,然后又劝说我不要太自责,不要太往心里去,这个时候的曾祖父已经不是你曾祖父了,而是一个不死僵尸,或许当年成都僵尸事件也与它有关,它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人不人鬼不鬼的,没有意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如野兽无疑,你就当自己杀了个猴子吧。
就当杀了个猴子吧!
当山无陵的时候,我也当不起来啊!
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深度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