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后我爸还没回来,说实在的,自从刘慧走以后家里一直都挺冷清的,而我跟我爸又不擅长收拾家务,看着家里乱七八糟的,再加上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索性就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爸已经走了,跟往常一样,我爸做好饭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怎么的,看见桌子上这些饭,我居然有些想刘慧了,再看看这个破败的家,再没有一丁点胃口,本来举起的筷子也放了下来。
正好这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公话,暗想谁会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接了电话后那边没有吭声,而且挺吵的,那边沉默了有两三秒吧,他先开说话了,是个男的声音,问我是不是雷震,我说是啊,咋了,你是谁?
那人笑了笑,说:真是好长时间不见了,你连我都不知道是谁了啊,我想了半天,这声音有点熟,但愣没想起来,寻思可能又是陈少秋找来找事的吧,我说:别跟我墨迹啊,直接说是谁,不然惹急眼了我gan你啊。
那人笑了一下说:你这可不行啊,离开武校就不认识这帮兄弟了,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寻思难道是我武校的兄弟?我说别逗我了,你快点说谁啊,他这才说他是光头啊,我愣了下,接着就笑道:你小子啊,我我哪能忘了你啊,这不是一直没有你们的联系方式么!
我问光头从哪弄来的我手机号啊,光头问我认识凯子吧,我说:是啊,我兄弟,光头说他一个朋友认识凯子,从凯子那里弄来的我手机号。
我一寻思,凯子最近不是混的也挺好么,认识一些武校的人也不过分,我问光头现在还在武校呢,光头说早都不去了,我那时候走了没多久,他们也都走了,毕竟武校不会留他们太久,光头问我现在在哪上学呢,我告诉他说在世纪高中呢,他问我蛋哥是不是也在那个学校,我说:是啊,不过现在我俩基本上已经没啥矛盾了,之后光头说他手机没电了,只能用公话给我打电话了,说着,就给我报了他电话,让我记住,说我以后有事了就给他打电话,我说行,然后问他现在干啥呢,光头说他混的不如我好啊,说跟一个老板搬货呢,但是那个老板背后有靠山,而且混的还不错,我问他谁啊,兴许我还认识呢,他说名字不知道,但是大家都叫他鸡毛哥。光头一说鸡毛哥,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光头喂了两声我才回过神来,他问我咋了啊,是不是认识鸡毛哥啊?
我说:认识是认识,不过跟他有点过节,而且…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毕竟人家现在跟着鸡毛哥干呢,我要说太多,显得多那啥啊,光头问我咋了啊,继续说啊,我笑了笑,说没啥事,跟着他干就干吧,不过你跟着他自己要小心点,这人我了解,不是啥好人,你自己留意吧。
光头说他知道,随后我问他谁介绍他去的,光头说是他一个市里的亲戚,家里也没啥关系,不过现在能给他一个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把握了,我嗯了一声没说话,既然是他家里的亲戚介绍去的,那应该不会害他,光头问我跟鸡毛哥有啥过节啊,要不改天他把鸡毛哥约出来大家聊聊就过去了,我说算了,已经过去的事了,而且你也知道,咱武校出身的人都不是怂包,万一到时候说不到一块去再干起来,你夹在中间肯定不好过,光头想了想说行吧,让我以后要是有啥事了给他打电话,,还说等他这个月发了工资要请我好好喝一顿,我说行,随后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我记下了光头的手机号就出去了,到楼下以后我给墨镜洁打了个电话,好半天她才接起来,问我有事没有,没事就挂电话了,这家伙整这口气让我有点发蒙,我寻思她是不是忙啥呢,这么着急挂我电话啊,我说咋了,你现在干啥呢啊?莫境洁说有点事,不方便接电话,就先这样吧,说着她就把电话给挂了,当时她说话时的声音也比较小,很明显忌讳啥,整的我心里头也有点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