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瞅着刚刚爬起来的代冰：

“我刚刚听说，贵盟的乔盟主死了？现在的盟主是你？”

代冰一阵莫名其妙，心说这是我们冰羽盟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嘴上自然不敢那么头铁，点点头温和的回答，“是的。”

“可是乔羽并没有死啊！”无面歪着脑袋瞅着代冰，透过那冰冷的面具，代冰仿佛看到了无面脸上充满恶意的笑容。

他差点又滑到椅子下面去。

镇定了一下后，代冰平淡的说，“乔羽是死是活，重要么？”

当然，其实代冰想说的是，就算乔羽还活着、那关你屁事啊？！

无面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就那么瞅着代冰，语出惊人：

“当然重要了，既然乔羽还活着，那么我允许你在死之前给他打个电话交待一下后事，以免你死了之后冰羽盟群龙无首混乱起来……我是不是很善良？”

哐当！刚刚坐稳的代冰又摔了下去！

这次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惊恐，瞪着无面颤抖着问，“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是啊，我们无冤无仇的。”无面顿了一下，在代冰煎熬的眼神中缓缓说道，“那你为什么要雇佣张望去调查我的真实身份呢？”

轰！

犹如九天雷电劈在了头顶上，代冰惊呆了，脑子里忽然划过一道灵光，想起张望给他发的资料，下意识的说出口，“难道你真是……”

不过说了半句他便察觉到不妥，立刻闭上了嘴，心里懊悔不已。

你特么这么多年游戏都玩到狗身上去了！以前的小心谨慎去哪里了？到了帝皇级就膨胀了吗？就连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了吗？就以为真的……没人能杀了自己吗？！

“是啊，我就是。”

虽然代冰没说出口，但无面还是接了话，然后伸手去摘头上的斗篷——面具和斗篷是连一起的。

“别！”代冰惊恐的闭上眼，不敢看无面，大声吼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别摘面具！”

代冰知道，如果他看到了无面的真面目，今天便是真的死定了！毫无转圜的余地！

“你看不看都无所谓。”

面具摘下，露出黎沫沫一张挂着冷笑的脸，同时声音也不复之前听不出性别的机械音，而是变成了清脆的女声：

“反正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不是吗？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黎沫沫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说道，“如果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就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收你做我的奴仆。”

代冰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不过被他压了下去，沉声说，“我代冰就算被你杀死、死的连骨灰都不剩，我也不会做你的奴仆！”

怎么说他也是帝皇级玩家、冰羽盟的盟主，怎么可能为了苟延残喘而出卖尊严？！让他当别人的狗腿子还不如让他去死！

这是帝皇级玩家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