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手来,朝着旁边一根练习臂力的杠铃划去。
那杠铃被那冰棱子碰到,先是表面上泛起一阵白霜,紧接着脆弱地从中断了开去。
那杠铃可是钢铁之物,结果被她给一下子就弄成了两半。
我忍不住拍手,说好手段,这是什么?
宁檬说道:“绝对零度!”
我说你倒是挺厉害的,宁檬忍不住脸上的傲气,说道:“我五岁的时候,父亲从美国请了一位师父,我师父是天师道北宗美国洛杉矶分会的会长,能够在海外立足、并且扬名的,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而我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天师道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龙虎山的天师道来,当初我师父之所以被囚禁在广南的监狱之中,就是被龙虎山天师道一个叫做罗贤坤的人弄的。
所以我对龙虎山天师道并无好感。
为了试探,我若无其事地说道:“徐先生他下个星期就回国了,据说接替他的人,也是天师道的,你们倒是同门。”
宁檬摇头说道:“我们和龙虎山,怎么可能是同门?北宗和南宗不一样——北天师道最早流传于北魏的新道派,由祖师爷寇谦之改革五斗米道而形成,他老人家在北魏太武帝支持下,由司徒崔浩帮助,曾于晋西大同东南建天师道场,宣扬新经之制,最终形成了北宗。北宗与南宗理念不同,宣扬个人修行,流传并不广,后来因为对抗侵华日寇,最终覆灭,唯有十几人逃亡海外,开枝散叶,得以苟延喘息……”
我笑了笑,说名字都一样,到时候认亲戚也挺好。
宁檬想加入我们的行动序列来,但我却给予了拒绝,这事儿让她耿耿于怀,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连早饭都没有来吃。
吃早餐的时候,kim把十字军血刀还给了我,而眼镜男则给了我一副刀鞘。
这刀鞘很有意思,被他伪装成了美院学生的那种画稿筒子,十分具有迷惑性,而等到用的时候,按动机关,就能够弹出刀身来了。
果然不愧是厄运血手,这双手真灵巧极了。
吃过饭,kim找到了我,对我低声说道:“王大哥,我有办法解开那十字军血刀上面的封印,不过如果一解开,那气息就掩藏不住了,会给你带来麻烦,特别是教会,肯定会追查你的,所以需要弄一个气息掩藏的封印。你若是信任得过我,这几天我就帮你弄。”
我大喜,拍着他肩膀,说好,你只管去弄就是了,谢谢你。
kim脸上露出了害羞的笑容来,说没事。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老鬼方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我米娅的下落,我告诉了他米娅的来电,他没有任何迟疑,让我立刻打过去。
我没办法,打通米娅电话,而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米娅在那边告诉我们,说有一个人,想要见我们。
他是一个教士。
第025章 合作愉快
想要见我们的那个人,叫做保罗·沃伊蒂瓦,是米娅之前在大学认识的一个学长,现如今他是巴黎圣母院的一名见习教士,米娅昨日,正是得到了他的庇护。
她昨天之所以不肯说实话,是因为害怕我误会这人对我们不利,平添担心。
然而保罗用自己的行动给米娅吃了一个定心丸,所以她决定引荐这意味保罗学长与我们相见,因为她觉得也许这个人,可能会帮上我们的忙。
骤然听到这事儿,我的心中是排斥的。
尽管我对牧师、教士的心中,是充满崇敬感的,这种情感来源于美国大片里救死扶伤的那些战地牧师,或者结婚时问新人“无论贫穷或者富贵,疾病还是健康”的教士,然而这些天听到关于教会的传说,却隐隐多了几分担忧。
这帮传教士跟咱们国家的和尚和道士不一样,他们是积极入世的,在几百年之前,他们甚至统治了整个欧洲。
用咱们的话来讲,就是他们属于剥削人民的统治阶级。
要万一是陷阱,那该怎么办?
我不动声色地把通讯器交给了老鬼,毕竟米娅对我或许隔着一层,但是对于给予自己初拥的老鬼,她却只会说出自己内心之中,最真实的感受。
老鬼接过通讯器之后,与米娅交谈了起来,两人说话没有超过两分钟,随后老鬼挂了电话。
我问老鬼怎么决定的。
老鬼犹豫了一下,然后告诉我,说米娅说得,其实有一定的道理,茨密希族和魔党在欧洲是地头蛇,但其实这儿最大的地头蛇是教会机构,而两者偏偏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中世纪之后,特别是工业革命以来,教会对奉行避世规则的密党整体上是持宽容态度的,而对于魔党来说,则是毫不犹豫地灭杀。敌人的敌人,也许能够成为朋友,我想去谈一谈。
我有些担心,说那帮人要万一知道你的身份,会不会对你不利?
老鬼摇头,说应该不会,我只要不与人拼命,与正常人并无区别,米娅不说,谁能知道?
我盯着他,说你真的确定了?
老鬼点头,而我则还是有一些不放心,于是拨通了徐淡定的电话,跟他问起了这个叫做保罗的教士来。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徐淡定居然真的知道这保罗,他告诉我,说这个保罗可是巴黎教区的新星,此人是杜伦大主教的得意弟子,半路出家,不过据说是某位大人的血脉,所以进度很快,听说未来极有可能成为巴黎圣母院的主教,甚至整个巴黎教区、法国大教区主教的得力接班人。
这样的家伙,简直就是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名门贵族,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所以如果他愿意谈的话,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得到了徐淡定的认可,我和老鬼终于放下了心防来,老鬼给米娅回了一个电话,跟他约了一个地点。
时间定在了明天早上十点钟。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我和老鬼早早地起了床来,这时有电话打了进来,我接通,却是威尔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威尔告诉我们,说他们已经在拉脱维亚扎下了根,现在正准备接下来的战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他就能够救出自己的女友,问我们这边怎么样。
我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跟威尔说起,他大喜,说我说为什么茨密希族没有警戒呢,原来是你们在巴黎吸引火力,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大巴黎区——太好了,你们继续在哪里闹,给我们争取时间吧。
得到了威尔的赞赏,我并没有开心,而是说起了我们的心结和仇怨来。
威尔告诉我,说放心,等到他们腾出空来,一定帮着报仇,那个叫做什么张海洋的家伙,分分钟让他见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