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就在掌握之中的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了?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那边的乐团不合时宜地重新奏响了交响曲来,刚才之所以停顿,是因为有人被击飞了,重重地砸到在了乐团之中,弄得一阵混乱,此刻他们收拾好了,害怕触怒这帮茨密希血族,慌忙又重振旗鼓。
悠扬而沉闷的曲子响起,似乎宣示着茨密希血族的败亡。
同样的曲子,不一样的心情。
唰!
乐队最前面,那个拉着小提琴的乐者头颅陡然冲天而起,鲜血飙射。
是一个伯爵动的手,他身上有两道血淋淋的伤痕,冒着滚滚黑烟,本来就已经陷入绝望,此刻再听到这音乐,顿时就有一股怒火要发泄而出。
他没有办法对我们做什么,于是将目标对准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小提琴手。
鲜血洒满了乐器,刚刚找到曲调的乐团顿时陷入一阵混乱之中,那些人惊声尖叫着,四散而逃,而两个冲动的茨密希血族冲入其中,大肆屠杀。
不过他们在杀了三两个无辜的乐手之后,就停止了脚步。
因为一位个子不高、留着西瓜头的小女孩,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朵朵。
这个小女孩儿手中,拿着的那根棍子,叫做药师佛慈悲棍,顾名思义,她的心中,藏有慈悲。
慈悲不是懦弱,而是维护公义和善良的坚强。
这两个大肆行凶的血族,一个伯爵,一个子爵,被朵朵轻松地点在了额头上。
棍子挥舞,有阵阵梵音禅唱无中生有,凭空传来,这种声音让整个场间一片平和,也使得那两个身形如电的血族变得迟滞,很轻易地就被朵朵给点到。
棍子在额头上轻轻一点,然后拿开。
轰!
有无边佛法,从虚无的空间之中传递到了那慈悲棍上,然后笼罩着两个血族,他们满脸的狠戾和凶残在一瞬间消失无踪,然后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他们再无声息,而那些乐队则仓皇地逃下了山去。
一棍度化。
如果说我和老鬼两人的异军突起,还算是能够接受的话,这个屁点大的小女孩儿转瞬之间,就终结了两位凶名赫赫的血族,才是真正让茨密希一族所为之崩溃的。
血腥玛丽圆瞪着双眼,望着被鬼灯光芒照耀着的威尔,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道:“你找到这群帮手,到底是什么来头?”
威尔指着我们,微笑着说道:“他们,是东方最优秀的修行者,就算是堪比暗黑议会的邪灵教,谈到他们,都为闻风丧胆!”
血腥玛丽眉头一直在跳,说那他们为何会选择帮你?
威尔得意地说道:“这里有一个人,是我老板。”
血腥玛丽一愣,说历史变革者,血族切·格瓦拉同志,你居然还有老板?
威尔点头,微笑着说道:“在我曾经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们帮助了我,就连‘该隐的祝福’,都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才得以实现的;我们是这世间最好的朋友,也是战略同盟,生死兄弟,现如今,他们从东方而来,就是为了灭亡你们这些腐朽的老顽固——血腥玛丽,让开路来吧,茨密希大公一直没有露面,难道不是想让你们做炮灰么?你又何必为他卖命?”
血腥玛丽望着身边的残兵败将,轻声叹道:“我的命,是大公阁下救下的,如果没有他,我几百年前,就已经被教会给害死了,现如今,是我偿还的时候了!”
说罢,她陡然举起了手来。
而与此同时,那几十个茨密希血族的残兵败将,也纷纷将手搭在了前方同伴的肩膀上。
如此不断交叉向前,咏叹调扬起,最前面是一个浑身都是鲜血、只有半边膀子的侯爵,与另外一位伯爵,两人将手搭在了血腥玛丽的肩膀上。
这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而血腥玛丽的口中,则念了一段咒语。
这咒语并不是我能够听得懂的话,然而就在此时,我却瞧见威尔的脸色大变,大声喊道:“血灵天灾,死亡凋零,快,快躲到我这里来!”
他二话不说,祭起了那紫色宫灯来,而那宫灯高高挂起,笼罩着周遭。
我感受到一股具有湮灭性的恐怖气息,化作一道又一道儿的波纹,从血腥玛丽娇嫩的手掌上传递而来,笼罩在了整个古堡前面的广场之上。
我提着十字军血刀,与老鬼快速冲到了威尔的鬼灯笼罩之下,而那些十字军刀灵则没有那般快的反应速度,被那气息稍微一扫,立刻就烟消云散,湮灭成了碎片。
不但是刀灵,任何没有躲入威尔灯影之中的生物,都被这阵波纹给分解成了碎片。
整个广场的草皮和石砖都变成了碎末,而双手举灯的威尔则一口老血吐出。
他虽然用十三圣器的鬼灯护住了我们众人,但是自己却承受到了这恐怖的力量,内脏受到了绝大的损伤。
威尔的脸色发白,有些无奈地望着我们这边,苦笑道:“对方如果以力碾压的话,我们没有人是他们这帮老妖怪的对手啊……”
是么?
就在好多人绝望的时候,杂毛小道萧克明却站了出来。
他微微一笑,说我可不这么认为。
言罢,他挥剑前劈。
虚空斩!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