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1 / 2)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红胡子是江湖之中的一种黑话,起源是以前东北的土匪,一般都叫做胡子,而红胡子则是最为凶狠的土匪,也就是洪门里面的红棍那种,现在用来特指东北黑道上那种最为凶狠的匪徒。

这些匪徒有的是修行者,有的不是,纯粹就是杀人狂,身上的杀气重得不行,不知道背负了多少的人命案和通缉令。

这样的人,虽然吃着荆门黄家的供奉,但未必会对荆门黄家保持绝对的信任。

以前的时候,猎鹰大量使用本族子嗣,对其的掌控力度十分大,而后来这只隶属于荆门黄家家主的精锐行动组被抽调出来追捕我和老鬼,结果无数荆门黄家的男儿惨死,使得猎鹰再也难以像以前那般容易掌控了。

这也正是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之上,猎鹰还敢做出这般令人发指之惨案的原因。

我沉吟了一会儿,收起了文件夹,说行,我去绵阳走一趟吧。

黄胖子有些担心,说那个地方已经成了风口浪尖,你再过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很容易撞到枪口去的……

我摇头,说没事儿的,我自己有把握。

方志龙并没有劝我,而是开口说道:“你怎么过去?”

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如果是坐动车过去,黄花菜都凉了,而如果坐飞机的话,又挺麻烦的,而且……

方志龙开口说道:“这样,我能够安排一架飞机,给你送过去。”

啊?

我愣了一下,说私人飞机?

方志龙点头,说对,不过航班我这边可能需要托关系申请一下,你如果确定过去的话,我现在就找人帮着办。

我说麻烦么?

方志龙笑了笑,说还好吧,方方面面平时都有打点,就是准备着应急用的……

我没有跟他客气,说好,那麻烦你了。

方志龙说到了那边,需不需要帮忙安排一下?

我摇头,说我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不方便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就不麻烦你的人了,免得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方志龙当着我的面打了电话,安排下去之后,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回了消息来,说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可以出发离开。

我知道在国外,私人飞机是十分普遍的事情,但在国内就有些麻烦,特别是航班这事儿,审批的过程十分繁复,像方志龙这样的,实在是有一些特殊,也说明了他跟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还算是不错。

这就是权势,慈元阁能够做成江湖上最会赚钱的宗门,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聊了许多,等到了稍晚的时间,我改头换面,然后乘坐着方志龙安排的车子去了机场。

慈元阁的这家私人飞机是大名鼎鼎的湾流公务系列,至于是什么型号,我也并不清楚。

私人飞机自然比商业飞机要宽阔得多,里面的设备也十分豪华。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注的点,上了飞机之后,我也没有与班组人员交流什么,直接就闭目而眠。

一路略过,清晨的时候抵达了西川,我离开机场之后,找了一黑车,然后前往了绵阳。

相对于西川的其他地方,绵阳对于我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

不过说起来,这里离锦官城还算不远。

我跟着黑车来到了培城区,下了车之后,天色已经亮了,我掏出了方志龙给我的文件夹来。

这里面除了那八名猎鹰的具体身份之外,还有一份是慈元阁情报系统里面,关于荆门黄家在绵阳地区的五个联络点。

这些都是绝不外传的事情,不过在慈元阁的神通广大面前,都不是秘密。

这五个联络点,培城区有两个,游仙区有一个,还有市区有两个,我之所以选择先找培城区,是因为这儿靠近涪江,如果那帮猎鹰想要逃离封锁的话,应该会选择在这里。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思维,毕竟对于南海一脉来说,只要有水,就不会没有退路。

荆门黄家的第一个联络点是一个废品站,我摸了过去,结果抵达那儿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已经被查封了,人去楼空,不见踪影了。

这儿显然是暴露了,西南局的手段还算是不错,消息也灵通。

这事儿让我的心里留下了几分阴影,出师不利,这事儿对我来说,多少还是有一些士气的影响,不过并不妨碍我继续下一个目标的找寻。

第二个地点,是一个食品厂的仓库。

那个联络人的身份十分特殊,那食品厂与荆门黄家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只不过里面的仓管是荆门黄家的人,在仓库的地底之下弄了一个地窖,而这事儿十分隐秘,慈元阁也是费了许多的手段,方才弄到的。

不得不说,慈元阁对于荆门黄家的研究其实十分透彻,这里面未必没有商业竞争的结果。

我听黄胖子曾经说过,荆门黄家有心染指慈元阁的行业,正所谓同行是冤家,所以才会有这么密集的针对,倒也不全部都是为了帮助我才下的功夫。

文件里面的那个食品厂在江边,是一个专门生产辣条的厂子,不大,员工估计也就三五十人。

我赶到的时候,那工厂已经在开工了,远远的就能够闻到呛鼻的辣味。

大白天,我又不好隐匿身形,于是就在附近晃荡了一下,想着得找个办法潜入其中,结果刚刚露了没一会儿面,就有一看门的老大爷径直冲着我过了来。

对方吓得我有些心颤,想着对方莫非是什么隐士高人,这么快就超出了我的身份来?

不能啊,我这次过来,不但用南海龟蛇技改头换面,而且还将自家的气息给藏得好好的,除非是那种顶尖厉害的高手能够察觉不对之外,寻常人很难对我有所警觉才对啊?

我有些忐忑,结果老大爷走上前来,一脸警戒地说道:“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