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走了过去,拽住爸爸的衣角,垮着张小脸儿,爸爸,姐姐不喜欢天天吗?
韩承熙看着古暑,古暑机械性的摇头,跑去摘西瓜了。
一个小时后,古暑做好了清炒土豆丝,干煸豆角,鲫鱼豆腐汤,天天吃的满嘴是油,韩承熙抽出纸巾,替天天擦了下嘴,天天又继续吃了。
古暑发现了一个问题,韩承熙每次出门,带的都是小儿子,很少见他带大儿子。
天天吃完后,韩承熙才开始吃饭,问古暑在想什么?
古暑说没什么,韩承熙信他才有鬼,古暑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韩承熙先是一怔,又继续吃饭了。
古暑知道,自己又嘴贱了。
古暑找了个理由跑了,留韩承熙一个人在原地,吃着吃着,也就不想吃了。
古暑和天天玩了一会儿,就让韩承熙的秘书叫走了,剩下天天一个人玩。
韩承熙将厚沓的文件扔在桌子上,告诉古暑,明天早上之前必须看完,古暑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却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古暑拿起中性笔,重要的部分用中性笔标记,看了差不多快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另外一头是秦澜荷喊救命的声音。
古暑挂掉了电话,揉了揉太阳穴,想起秦澜荷昔日对自己的种种,古暑实在是懒得搭理,但也是不能不去。
古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按照秦澜荷说的位置,古暑开车去找她,正如电话里所说,秦澜荷欠了一大笔,现在,让债主找上了门儿。
古暑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为首的老大,你想怎么样?
“你!”
“还钱!”
为首的老大说完,古暑扑哧下笑了,我,还钱,请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还。
“秦家的钱在你手上!”
老大说完之后,古暑点了点头,钱是在我手上,可是,已经花完了。
何况,那笔钱属于正常的遗产,法院都是有备案的,不信,可以去调查。
现在,你让我拿出我的钱,替她还账,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古暑咳了咳嗓子,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我姓古,不姓秦,那种下贱的货色,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别打我的电话。
要是,耽误了我赚几百万,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我慢走,你不送。
古暑说完,看了为首的老大一眼,潇洒的转身离去。
一旁的小弟看不明白,用力挠了挠头,老大,这是什么路子,为首的老大摸了摸下巴,饶有兴味的摸着下巴,看着古暑远去的背影,这个女人有几分意思。
古暑回家的路上,满脑子都是秦澜荷的样子,嚣张,霸道,无礼,蛮横……
本来,古暑应该觉得解气,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古暑踩下刹车,趴在方向盘上脑子里一团乱麻,只听见咚的一声,古暑抬起头来,脑子里有一刻的眩晕,一道人影闪了过去,古暑闭上眼睛,用力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了。
秦澜荷目睹了古暑的种种行为,眼神中尽是恨意,明明是秦家的钱,为什么会落在古暑这个野种手上。
她要报复!
一定,必须要报复!
古暑恢复记忆之后,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居然是扎纱。
如今的扎纱,再也不是喜欢陈殓的小女孩,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嫁给了锦族的大祭司哈卡,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族长夫人。
扎纱穿着黑色的短外套,紧身黑牛仔裤,高筒靴,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魅惑,妖娆。
古暑从口袋拿出口香糖,撕开包装,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随意的嚼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扎纱拿出湿纸巾,擦了下手上的鲜血,随意的扔在草地上,你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古暑轻笑,不会套近乎就别套,有事就直说。
扎纱拍了拍手,爽快人,和你打交道就是轻松,我要“塞上云烟”项目的招标书。
古暑轻笑,你是和我开玩笑吗?
扎纱摇头,食指点了点脑袋,你想知道的我都有。
古暑哦了一声,双手插在口袋,朝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古暑解开手机屏幕一看,转过身看着扎纱,我的诚意看到了吗?
古暑愣住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试图开车门回家,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古暑?”
“古暑?”
……
古暑躺在病床上,看着眼前的白炽灯,终于,终于闭上了眼睛。
古暑醒来之后,总觉得自己做了个梦,这个梦,却又十分的真实。
古驰喂着古暑喝汤,古暑十分的配合,就是眼底没有一点儿光芒。
古驰去卫生间的时候,陈殓来医院看古暑,古暑死命的盯着陈殓,眼中尽是血丝,眼泪在眼眶里就是不掉下来。
陈殓轻轻摸着古暑的脸颊,困了就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古暑闭上了眼睛,将脸偏了过去,陈殓替古暑掖好被角,走到病房门口,突然转过身来,不相干的人以后不要见了,容易影响心情。
陈殓的话,成功引起古暑的注意力,古暑从病床上爬起来,看着陈殓五指间的血,若隐若现的链子,要不是身体虚弱,古暑定会一刀捅了这个魔鬼。
古暑趴在病床上,久久不能缓过神来,直到古小怂甜甜的叫着姑姑,古暑才有了一点儿反应,古小怂伸出小手,轻轻摸着古暑的脸,姑姑,呼呼就不疼了。
古暑看着古小怂稚嫩,可爱的小脸,心都快要被融化了,摸了摸古小怂的脸,看到宝宝,姑姑就不疼了。
古小怂从口袋拿出糖,认真的撕开包装纸,喂到了古暑的嘴里,古暑满意的点头,古小怂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