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在博同情争宠。
黎溪失笑,一路往下,握住他昂首的勃发,又用手指一圈一圈打转:“你可别忘了,所谓的君子协议是谁先说的。”
也别忘了,她最记仇了。
着实是理亏了,程嘉懿无法辩驳,只能默默忍受她故意撩拨起的情意。
池水满泄前际自动停下,黎溪踩上防滑地毯走向池边,先坐下把两只脚伸进去,背后便立刻贴上一副坚实灼热的身躯。
“我们好像很久没在水里做过了?”
黎溪拉住沉君言的手臂引导他走进池中,迟迟没有见程嘉懿过来,回头,他还站在花洒下,右手握住性器,迅速来回套弄纾解。
“嘉懿是要放弃了吗?”
“结扎后叁个月内还需要避孕。”程嘉懿关掉水龙头,却没有跨出淋浴间,“在水里不好戴套。”
黎溪怔了怔,而后不容拒绝地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跳下浴池,在沉君言的搀扶下站稳了脚步,转过身,肚子抵住池壁,等待程嘉懿走近。
“坐下。”她后退一步,让出一个位置,好让程嘉懿坐在池沿。
程嘉懿听话坐下,高昂的欲望正好对着黎溪的酥乳。
“低头亲我。”
黎溪闭上眼睛,与他肌肤同样高温的吻温柔落在她唇角,一路吻向她的上唇,细致地吮吸她的唇珠。
水下的那只手从后方覆上她的腿间,修长的中指缓缓推进,一丝突兀的喘息溢出被吻紧的嘴唇。
手不自觉地握住胸前的勃发上下套弄,黎溪睁眼,唇上的温度突然消退——是程嘉懿挺直了后背。
到底还是难改掠夺的本性,一点红梅倚上膝头,他撑在池边的手伸向了她两团饱满,然而下一秒又因黎溪的后退落空。
“想摸?”她慵懒地倒在沉君言身上,抓起他埋在穴中的手按在胸前,任他揉捏,“程嘉懿,我还在生你的气。”
沉君言故意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她和程嘉懿的距离,正要开口讽刺,黎溪又回头瞪他:“你也别笑得太早,我也没有忘记你的静养期。”
从犯和主谋一样可恶。
但用从犯来给主谋添堵,黎溪倒是很乐意。
她踮脚亲了亲沉君言脸颊:“那现在还需要静养期吗?”
“需要。”沉君言诚实回答,又低头深深吻住黎溪的嘴唇,“但我愿意死在你身上。”
一直顶在她穴口的硬物猝然闯入,黎溪直直往前倒去,在惊呼之际两只手按在了程嘉懿腿上,一把攥住他结实的大腿。
第一下就完全没入,但沉君言没有心急浅浅地摩挲着。耳畔是难抑的喘息,随着律动一点一点加重。
按在她胸前的手沉入水中,掐住她腰肢两侧,是他猛烈进攻的前奏。
异物整根抽出,缓慢推进,由浅到深,力度不断加重,在一次激烈碰撞后,黎溪紧咬的牙关终于被冲破,扶在程嘉懿双膝上的手猛地攥紧,叁人的喘息回荡在偌大的浴室,落空的煎熬也就一个人知道。
池底光滑得让颤抖的双脚无法站稳,黎溪被撞得步步往前,最后只能整个上半身趴在程嘉懿身上,湿滑的肌肤小幅度地摩擦着他同样赤裸的下体。
已经适应了身下有些粗鲁的抽插,黎溪抬眸看向下颌紧绷的程嘉懿,而他也一直在低头看他。
水温并不高,但他的耳朵却染得通红,蔓延到颈侧。当然,他眼里的黎溪也一样。
她贝齿轻咬下唇,身子微微颠簸,澄澈的水泛起阵阵波涛,而她就是碧波荡漾中妖冶的睡莲。
“还敢惹我生气我吗?”黎溪挑衅般握住他的,“不敢的话,我可以帮你弄出来。”
五指分开又收拢,她双臂挤托起酥胸,两朵花蕊擦过底下的阴囊,两座雪峰间的沟壑徘徊在他眼底,像一颗泡腾片,落在澄清的水中,炸起无数泡沫。
“我再也不会提了。”
开口的同时,程嘉懿双手捧起她的雪乳,将笔挺的欲望插入那道沟壑中,紧咬的下颌顿时松开,溢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沉君言抬眸看了程嘉懿一眼,腰上的速度更快,又激荡她起万分娇柔的低吟。
枪炮遇上玫瑰,在温香软玉中化成绕指柔。
涨满的池水因叁人激烈的动作而泄出边缘,新的温水再次注入水池。
叮铃的水声掩盖着所有低喘,中午的烈日慷慨将光明投进明净的浴室,照出一片波光粼粼。
可惜的是观众早已退场,无法欣赏这事后的优美风景。
床上的玫瑰花大半被扫落在地,黎溪松开勾在程嘉懿脖子上的手,大字型地瘫倒在床上,站在床边的沉君言立刻坐下,俯身含住她右侧的蕊珠。
她正要开口,身前的程嘉懿戴好套子,握住自己挤了进去。
“唔……”
没有了水的润滑,粗大闯进来的时候,黎溪的不适感放大了不少,正要扭身躲避,程嘉懿又将她抱起,用细吻安抚她的难受。
“喂——”
不满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深入,黎溪侧过脸躲开亲吻,伸出右手摸向沉君言高高竖立的性器。
然而她圈紧的那一刻,身下的人突然一个挺腰,完全进入她的体内。
海浪翻涌,将无助的小船颠起又沉下,企图将她甩进欲望的潮浪里,用爱将她浸没。
没有水里阻力的妨碍,程嘉懿的动作比沉君言要重得多。
黎溪一只手抓紧他的肩头,狠狠将指甲嵌入他的皮肤,依旧抵抗不住欲望侵袭,无法自抑地发出娇柔艳媚的吟叫。
四肢早已不受控制,双腿紧紧缠住劲瘦的腰,握住沉君言的那只手只能无力地随着身体律动。
扎好的头发再一次次撞击中散落,柔顺的长发飞流直下,沾在满是汗珠的光洁后背上,凌乱又诱惑。
到最后是谁在主动,分不清了。
黎溪跪在床上,后方是程嘉懿猛烈的撞击,胸口以下是两只大手在奋力揉搓她的柔软。
疯狂,暧昧,情难自禁。
鲜红的花瓣被碾碎,花汁染在洁白的床单上,还有少部分沾在叁个人的身体上。
这一刻,他们是这场禁忌关系中的共犯,以玫瑰作为烙印,再也无法洗净。
当然,他们也不打算洗净。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潮涨潮落,从烈阳灼灼到暮霭沉沉,筋疲力尽的叁人躺在大床上,赤裸的二人都与中间的黎溪肢体交缠着,任谁也无法分开。
长夜开端之时,黎溪遽然乍醒,她坐起来望向床侧的落地玻璃窗,却发觉上面布满了水痕和雨珠,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原来又是一场夜雨。
她回望床上的两个男人,罕见的,他们眉宇皆舒展着。
黎溪想,他们应该是梦见了她。不然,怎么会有这样难得的欢颜。
想罢,她蹑手蹑脚躺回两人中间。
下一秒,左右都伸来两只手圈住她的细腰,暗自发力将她拉向各自身边。
而好笑的是,他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雨继续淅沥淅沥地下,是动听的白噪音,也是上天给她最动人的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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