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可见也不是多厉害的圈套。”秦钰笑看着她,“你今日来找我,原来是为了谢氏诸人在岭南以南湿热之地的安置。为了谢林溪心无旁骛地跟在你身边成为你的助力?”
“既然四皇子明白,可否网开一面,和裕谦王知会一声,对谢氏诸人多加照应。”谢芳华承认不讳。
秦钰放下茶盏,慢悠悠地道,“可一可二不可三。你这网开一面的网可真大。总不能这一回三言两语就打发我什么也不求地帮你了吧?”
“若是你能什么也不求,那自然是最好,说明四皇子大度。”谢芳华道。
秦钰摇摇头,身子靠在椅背上,懒散地道,“不可能,我从来对谁没这么大度过。你已经例外了。”
“那若是我说,谈个条件呢?”谢芳华也没指望他能痛快答应。
“哦?”秦钰笑看着她,感兴趣地问,“什么条件?难道我数日前说想要你,你此时应了?”
谢芳华垂下眼睫,“四皇子以后还是莫要开这种玩笑,你我都是有未婚夫(妻)之人。”
“我想若不是这个,别的,我没什么兴趣。”秦钰摇头。
“你不听听,怎么知道有没有兴趣?”谢芳华将茶盏倾斜,茶水洒到了桌面上,她放下茶盏,拿手蘸着水画了一个圈。里面写了裕谦王三个字。然后,看着秦钰,“就用裕谦王来做交换,怎样?”
秦钰忽然眯起眼睛,“裕谦王?他能如何交换?”
谢芳华又蘸了茶水,在裕谦王三个字上写了个“杀”字,然后,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秦钰面色微微一沉,“围而绞杀?你好大的胆子!他可是亲王。”
“单不说胆子,你只说,若是我想杀他,能不能成事儿?”谢芳华笑着问。
秦钰看着桌案上水做的图画,沉默不语。
“裕谦王进京,对你来说,在他身上,筹谋已久,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吧!你想图谋什么?裕谦王以后在你面前,必定重用。可是人若是死了呢?你想做什么,可就全盘击溃了。是不是?”谢芳华神色淡淡,浅笑道,“四皇子向来聪明,当该明白,我不是说笑。”
秦钰忽然抬起头,盯着谢芳华,“你这算是恩将仇报吗?”
“何是恩?何时仇?”谢芳华反问。
秦钰扯了扯嘴角,“我毫不犹豫地救了谢氏长房,毫无所求地给了你谢林溪。如今你不知感谢,反而拿裕谦王来威胁。这不是恩将仇报?”
“谢氏长房因何获罪?因何被御林军围困?因何皇上下旨满门抄斩?四皇子难道忘了前后因果?”谢芳华沉静地端坐,“这些虽然是四皇子的筹谋,以你的身份,无可厚非。也令人敬佩。能够放开一马,到了这最后一步,我的确领情,但是情不是你所开的条件那样领的。”
“嗯?那是怎样领的?”秦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