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跟班?”李沐清问。
“师爷的跟班叫庆子。”那人道,“不知如今在哪里?”
李沐清回身吩咐,“来人,去找师爷的跟班庆子。”
“是。”有人立即去了。
不多时,有人从那间喝花酒的屋里揪出一人,穿着花哨,年纪不大,敞开的胸前脸上印着胭脂印子,醉醺醺如烂泥,不被人揪着自己都站不稳。
李沐清皱眉,“他就是庆子?”
那人立即道,“正是他。”
抓着庆子的人松手,庆子趴在了地上。
“拿一颗醒酒丸给他。”李沐清嫌恶地看了一眼,吩咐道,“盘问他关于赵师爷的事儿,尤其是这两日,赵师爷都干了什么?”
有人立即拿了醒酒丸,掰开庆子的嘴,让他吞了进去,见他还不醒,又端来一盆冷水泼下。
不多时,庆子睁开了迷迷瞪瞪的眼睛,看到眼前的情形,发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沐清使了个眼色。
有人立即上前对他盘问起来。
那庆子依旧有些头昏脑涨,但听到赵师爷的名字,顿时激灵打了个寒颤,惊恐地看向李沐清,颤声道,“你们……是什么人?问我家师爷的事情做什么?”
李沐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有人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冷厉地道,“如实交代,否则杀了你。”
庆子骇然,抖着依旧未醒酒大舌头道,“我家师爷他……”
他刚说几个字,屋里突然飞出数根金针,金针细如牛毛,在夜间,即便有灯火,但依旧快得看不清。
谢芳华只感觉数道细微的金光向这边打开,她立即出手,李沐清在她出手之时,已经伸手拽住她,将她护住了,瞬间带离了数丈远。
庆子的声音戛然而止,本来醒酒之后坐起来的身子,顿时又倒在了地上。
李沐清拽着谢芳华站稳,转头看去,金针来的方向,正是那间屋门口,那里有一个女子,对着李沐清和谢芳华一笑,将手中的金针拍入了自己的天灵盖。
金针落手后,她身子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显然,金针是涂有剧毒的。
李沐清面色一沉。
谢芳华脸色发寒。
他们没想到,盘问庆子,竟然会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出手杀人。
而且,这女子杀完人后,竟然用金针自杀了。
距离庆子最近的,那守门的带路人,以及府衙的两个吓得脚软的仆人,都未能幸免。
谢芳华沉默片刻,低声道,“还是太大意了。”
李沐清偏头看了她一眼,慢慢地放开手,“对我来说,你没被金针刺到,最重要。”
谢芳华闻言去看,只见她和李沐清刚刚站着的地方,落了数枚金针。那女子看来除了想杀庆子灭口,还想借机杀她和李沐清。
这样的剧毒金针,沾者即死。
幸好李沐清带着她躲得快,他先护她,应该也是为了不让她再出手加重身上的伤。
她一时无言。
“来人,将这几个死人先收押。”李沐清又看向屋内,声音冷寂,“这个屋子的所有人,也都收押起来。”
“是。”有人立即上前托起地上的死人。
李沐清吩咐完,对谢芳华低声说,“虽然没能从庆子嘴里盘问出什么,但是守门人说的话倒是一个突破口。荥阳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人,那赵师爷抓乱贼?抓谁?你觉得呢?”
“还能是谁?”谢芳华也压低声音,“应该是秦铮,或者是他的人。因为,他就是冲着荥阳郑氏来的。如今荥阳郑氏这个地步,应该是他做的。所以,我才说他怕是出事儿了。”
李沐清点头,“赵师爷从荥阳郑氏回府,说抓住乱贼,高兴的在府衙摆花酒。也就是说,荥阳郑氏了。”
“不错。”谢芳华颔首,立即道,“我们这就去荥阳郑氏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