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你为徒?”阮绵绵虽然在这个求知若渴的小药童眼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可他毕竟是阮记药行在义诊堂的药童,她是无权收他为徒的。
“嗯嗯!!”小药童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她,似乎就在等她点头了。
“恐怕不行,姑且不说我是否要收徒,你是阮记药行的药童,自然是由他们进行管理,我是不能擅自答应收你为徒的。”
阮绵绵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安慰他一般,不在多言,转身就准备离开。
“姐姐——姐姐——”
“如果姐姐愿意收我为徒,陆大夫他一定会同意的!”小药童不死心地冲着阮绵绵背影喊,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也想成为一个像她一样的大夫……
阮绵绵却不为所动,连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倒是青冽忍不住回头看了那小药童几眼,那孩子让他想起了小逢知,好久没见到他,也不知他现在好不好。不过青冽他有一种感觉,阮绵绵最后一定会收这个小药童做徒弟。
“你觉得,你家小姐会收那孩子为徒吗?”青冽侧身问了大黑一句。
“我家夫人,自然有她的打算。”大黑冷了一张脸,刻意加重了“夫人”两字,他算是看出来了,觊觎他们小夫人的家伙可多了!他可得提主子多防着点。
“……”没劲!果然是白朔景的护卫,真是一样的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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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朔景没有想到六狐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之前派人去寻他,都没有消息,偏偏不找他了,反而自己出现了。
“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六狐一边说,一边招呼旁边的人把棋盘端来,搁在桌上。
“特地找我,为了下棋?”如果他没有记错,六狐似乎从来就没有下赢过自己,突然来找他下棋,这难道是为了找虐?
“听说你找我,怎么?身子不舒服?”六狐声音虽轻,却说地极为暧昧,以至于站在一旁的护卫都忍不住偷偷投来一眼。
“咳咳!”
“怎么了?真不舒服?”六狐说着就把手伸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白朔景愈发阴沉的脸色。
“啪——”白朔景一掌拍掉了那正欲望自己衣领探来的爪子。
“哎呦!我好心想给你看看,怎么打人!”六狐一吃疼,便嗷嗷叫了起来。
“我女人前不久病了,想让你派几个大夫来。”白朔景也不搭理他,自顾着将棋盘摆好,他总觉得今天六狐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你女人?还是我见过的那个小丫头吧?我看你是真不要命了,白小子!你是忘了我和你说过的那半句真言?”六狐故意揶揄地笑道,拿着棋盒,最后一句倒是语气突然正经起来。
“六狐师兄,你觉得我还会有哪个女人?”白朔景停下手上的动作,冷冷地抬眼看向他。以白朔景的性格,只要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了他,更何况是六狐那不知道真假的半句话。
“我可是听说,你有儿有妻了,嘿嘿。”
“下不下棋?”明显他不想去解释这个事情,倒也不意外六狐竟然也听说了,看来苏怜玉的事可能已经在江湖上传来了……
“下!下下!”
室内静地只剩下两人落子的声音。
白朔景的棋艺是越发的精湛,六狐记得自己以前和他下棋,也偶尔会有平手,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赢几个子,现在可别说什么赢几个子了,能少输几个就已经算不错了。
六狐懒得去算自己到底最后输了几个子,将棋盒盖上,跑到一旁去泡茶了,他不想下了。
说到底六狐是他师兄,又是当今皇帝的胞弟,不想下了自然就不下了,白朔景也不好说什么,就算六狐使性子丢了棋子,他依旧是输赢都没有任何表情,将双色棋子一颗一颗的放回各自的棋盒里。
在白朔景看来,六狐又如何,只要他不想输,就算他是当今圣上,他也不会让其半子。
“六狐师兄从何听闻,苏怜玉的事?”
闻言六狐一乐,他还以为白朔景真不打算问自己了。
“妙音苏家。”
“苏家自己说的?”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如果没记错,苏家以前就对他十分介怀,若是真是他们自己传出来的,又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