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扶着田嘉志在院子里面,找个凳子坐着,屋里没烧火,夏天也是潮的。
田嘉志:“婶子,真没事,养养就好了。我回家养伤的。”
院子里面就剩下朱会计,田大队长,还有队长媳妇,仨人都愣了。
田大队长媳妇:“真的”
田野点点头。队长媳妇哇的就哭出来了:“可憋死我了,怕老二心里不好受,我都没敢哭。”
田大队长:“丢人现眼的玩意,你那叫不敢哭,还不如哭出来呢。”
说完开始紧吧嗒两口烟。
朱会计在院子里面转圈圈:“哎,哎,哎”都不知道咋表达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朱家咋能这么不济呀。”
朱大娘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还是哭着进来的。
田嘉志:“妈,你这是啥意思。”
朱大娘:“能啥意思呀,你是瘸了,我还活着呢,得有人养着呀。”
田嘉志心口哇凉哇凉的,冷眉怒目:“没事,我就是瘸了,老大不养你,我也能收拾他。”
朱大娘:“别说老大的事,你呢,伤残军人还有补贴呢。”
田嘉志冷笑:“你放心我不得那玩意。”
第五百零七章 八卦最前沿
田野:“大娘,田嘉志就是啥样了,也还有我呢,不会少了你们的节礼的。”
朱大娘也知道要不出来别的:“你们记得就好。”说完就走了。
这可真是死要钱的亲妈。
田嘉志手指头都蹦的青了。
田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你生什么气呀。”
说的轻巧换谁不生气呀。
田大队长媳妇:“你说朱铁柱堂堂的汉子,咋就管不了媳妇呢。”
院子里面的人,包括田野都不说话了,朱铁柱管不了媳妇,这话谁信呀。
朱大娘这么闹腾,朱铁柱又不是死人,能不知道,不露面那就是默许。
田大队长:“一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朱会计羞愧的都抬不起头来了:“老二,往后只要你叔我在,咱们老朱家本家就认你,你是跟咱们老朱家本家走动,将来老了,老朱家祖坟边上有你地方。”
对朱朱会计来说,这个应承有点大,怕是还要回去跟族里商量开会呢。
能这么说真是很不容易,很爷们的应承了。
不过这个问题田嘉志还要考虑考虑呢,活着死了他都想跟媳妇在一块,田野家就她自己,还能跑哪去。
田嘉志:“这个再说吧,我听田野的。”
朱会计忘了人家招亲。
田野听的都起鸡皮疙瘩,不管为了啥,好意,歹意,这时候说这个,都瘆的慌:“叔,婶子,我这院子亏了你们帮衬了,连跟草都没有。”
田大队长媳妇:“那是,婶子能做的不多,就这点地还能给你弄荒了。”
不用说,后院的自留地肯定也给收拾了。
田大队长媳妇:“丫头,说起来呀,你说真是歹竹出好笋,老二出息,我看着他们家小四,小三也不差不了。”
田野:“咋了。”
队长媳妇:“那天我去后院拔草,就听你家地里有动静,还以为有不长眼睛的毛贼呢,谁知道他们家小四丫,那么大的孩子给你家自留地拔草呢,可能是听到动静了,扭头就跑了。那么高的院墙都不知道孩子咋爬过来的?”
田野特别欣慰,这孩子可真是有心,不像朱家两口子教出来的。
田大队长都跟着说一句:“没随了朱铁柱两口子,也算是老天长眼了。”朱会计叹口气。
大队长媳妇:“可不是,我还看到朱小三偷摸摸的过来拔草呢,也是怪了,哥两还分着拨来,弄的我跟做贼一样。”
田嘉志心说总算是还有救。
队长跟朱会计又问问田嘉志咋受的伤,会不会落下病根什么的。说了好半天几个人才走。
田野把炕烧热了,才把田嘉志给弄屋里呆着去:“我就说家里养伤好,哪也没有热炕头养人。”
田嘉志躺在热炕头上,也觉得比病床舒坦:“你当我女人捂月子呢。”
田野:“要是捂一个月能不落病根,我就当伺候月子了。”
田嘉志:“放心吧,大夫都说了,没事,落不下病根。”
田野:“你知道什么呀,真要是落下病根,阴天下午的不得劲,一直跟你到老,尅不去挖不去的,受罪着呢。”
田嘉志抿嘴,除了田野怕是没人这么在乎他了,别说老了以后了,他是死活都要跟田野在一块的。想到朱大娘,田嘉志有点脆弱:“幸好有你呢,我要是真瘸了,我也拖累你,死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