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诚脸都黑了,尴尬的站起来笑着请花继业落座:“花大少请坐,初次来寒舍见笑了,那御赐的物件,我还是不放心放在这铺子,所以我早上回河湾村,送回家了。”
“本大少在京城外祖家御赐的东西见多了,也不是非要看御赐的东西,就是和妙儿过来热闹热闹,这么不巧东西不在这了,那我们不坐了,出去再转转?”花继业说着看向玄妙儿。
玄妙儿假装有点扫兴:“也是,那咱们去前边那家珠宝斋看看,我要给我娘买首饰呢。”玄妙儿声音特意大了些,让外边的张氏听见。
张氏看着玄妙儿穿的,心里就很难受了,在听她说这话,心里真的像是刀割的一样,只能使劲的洗衣服来发泄。
玄文诚也不想留他们,因为早上这御赐的瓷花盆丢了,他和玄文信两人就睡在那屋子,可是完全不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没的,吓得他连张氏都没告诉,就赶紧和玄文信两人回了河湾村。
到家把花盆丢了这事一说,玄老爷子吓得手都发抖了,马氏这脸吓得也发青了,一家人一合计,这事不能往出说,这事就他们四个知道就行。
最后玄老爷子憋出个主意,找了个木箱子,上了锁,供在了祖宗牌位那块,就说这东西怕孩子碰坏了,锁上了。
然后让玄文诚赶紧回镇上开铺子了,就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可是这能装的出来么?这是御赐的物件,这么没了,玄文诚这一早上都发抖呢。
听玄妙儿和花继业要走,他赶紧起来送两人出去,他可不想多和玄妙儿说话,免得被套出来什么不该说的。
出了玄文诚的铺子,玄妙儿笑了:“花继业,我下午回河湾村去吓唬马氏,可惜你看不见了。”
“那你明天回来和我说说不就行了,小丫头这回是出气了?”
“还行,他们欠我们家的可多了,这点算什么?”
“被让自己太伤神就好。”花继业本就是恩怨分明的人,不是那些仁义道德满嘴跑的性子。
他不想去劝玄妙儿什么放下仇恨之类的,有些仇恨放得下,有些就不能这么算了,经常有人说什么惩罚别人就等于惩罚自己,他觉得纯扯,有仇不报非君子才正理。
第二天玄妙儿回了河湾村,和爹娘说了这事:“爹娘,这御赐的东西已经放回咱们家库房了,要是上房没捂住这事,咱们还能偷着给送回去,反正这东西没离开咱们两家,就没事。这次够让上房那边下半辈子不得安生了。”
玄文涛无奈的叹口气:“如果你祖父昨天就把东西拿回来,那他们也不会受这个怕,这也是他们自找的。”
“爹,我这又买了不少吃的,咱们下午给祖父送去点?”玄妙儿那点意思都写脸上了。
玄文涛又怎么不知道呢:“你自己去吧,我还得去酒坊那边看看呢。”
玄妙儿也理解自己爹,这事自己折腾还行,让他跟着自己这么闹下去他心里也不会太舒服,毕竟是回去吓唬上房那边,而上房还有个玄老爷子呢,那个是玄文涛的爹。
“爹,那我我娘去,顺便还能去大姑坐一会,酒坊那边进展都顺利吧?”玄妙儿也觉得让爹在这些事上多花心思好些,上房那些人,自己折腾他们就够了,反正自己不想让他们消停。
不是自己心眼小,而是上房那些人你不去折磨他们,他们转身就来害你,既然是不能完全的分清了,那自己也不会委屈自己。
“那边都是按你说的做的,你不用担心。下午你和你娘去,让千落他们跟着,我也放心。”玄文涛不反对玄妙儿的做法,因为这次给了他们机会,可是他们呢?还是不顾自己家的前程,也不怪妙儿要折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