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越来越冷,可相反的是体内血液却越来越热,她微微皱了下眉头,狂躁的情绪充满她整个脑子,坐立不安,焦躁不已,这种感觉实在不好,而也唯有见血,杀戮,才能使她混沌的精神获得短暂的安宁。
这天下午,三指峰上,董惠莹身上黏糊糊的,全是血污。
她很不舒服,便跳进瀑布下面的水潭中洗了洗。
暗中一个女人鬼鬼祟祟,自从那一日发现这孩子“离家出走”,她便悄悄跟在她后面。
这些日子她暗中观察,也发现一些异常之处。比如这孩子的样子很奇怪,她时而文静,时而暴虐,偶尔还会坐着发呆,侧脸流露出几分哀愁。
她这副模样让女人想起两年前。
那时这孩子便常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她也变成那副人嫌鬼憎的样子。
女人轻叹口气。
“谁!”
水潭之中,董惠莹非常警觉,她抓住脏衣服盖在自己身上,之后警惕地看向四周。但连个鬼影都没有,她险些怀疑方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疑神疑鬼了一阵儿,之后她绷着下颚继续洗澡,但这一回她速度快了不少,麻利的上了岸,穿上干净的衣服,又蹲在河边搓洗之前脱下来的血衣。
这衣上的血全是山中那些飞禽猛兽的,手伸进水里,在搓洗衣服的时候,她又不禁恍了一下神。
她想起逸宣,以前在梁家时,这种活儿全是逸宣帮她做的,有一回逸宣曾拿起她贴身穿戴的小衣服,神色自然得很,反而闹的自己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