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娘,”淑君笑着朝掌柜走来。
掌柜已四十多岁,这句‘田大娘’担当得起。
以前梁淑君在太行镇时,田记的掌柜便很喜欢去天青楼听曲儿,凤血是戏子,她是凤血的戏迷,看淑君就像是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对待后背,她是温和的。虽然淑君为了这事特意跑一趟,她是相当开心的。可是心里头,也紧张得很:“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去!”
田大娘知道淑君和何素不对付。
淑君摇了摇头,他看向那个哭闹不休的老女人。
“敢问这位老娘子,这可是您儿子?”
“对!这就是我儿子!田记的糕点害人不浅,把我儿子吃死啦,还我儿子啊!”
淑君的样子很平静:“看来您们母子感情很深,您对他似乎很是不错?”
“那是,我自己的儿子,我不对他好,谁来对他好?”
“可若真是这样,就有些不对了。这位老娘子,您说您对令公子很好,但在我看来,却是不见得。”
淑君朝二人走来,瞥了一下地上昏迷的男子。按大元的审美,这男人长得有些丑,因为五官太过硬挺,这令他想起家中同样因五官粗犷而在成长的过程中,备受非议的四弟梁浩铭。
“首先,大伙且看这位公子的手,掌指之间满是老茧,且皮肤黑黄粗糙,瘦的离奇,分明是常年干活,吃的不好。此外,再看这位公子的衣着,他一身粗布麻衣,破破烂烂,袖口肩膀和膝盖,布丁摞布丁,看着很陈旧,准是一件穿了数年的旧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