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华对吧。”
完事后明谦利索地把自己身体收拾干净,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整个交合过程中他就没怎么和对方有肌肤接触,动的也只有那两点,这事儿干得多了,就不怎么喜欢女人的体液沾到自己身上,所以即使不清洗,也一定要擦干净。
很好心地把纸巾扔到柊华,看女人无力地躺在床上,他也没打算哄她,搬过椅子来坐到床一边,翘着二郎腿抠指甲似是在等着女人说话,然而她一直沉默着,等了许久也不见吐出一个字来,明谦无奈,手指点着椅子背,觉得自己该提点些什么。
“我的名片是从明陌那里拿来的吧?跟他玩过几次了?”
“……”
“身世凄惨没错,自己作的吧?也确实是b大的学生,上到几年级退学的呀?应该在鸡店混了挺长时间了,专门走学生路线,清纯装得有些过了啊,不知道怎么把明陌拐上床的,我们又不是多有钱的金主,这么积极,你说你图什么?”他没有管住嘴把一打眼看出来的全说了。
“……”
柊华一直沉默,倒也没拒绝,想来是承认了他说的话,明谦看着躺在床上麻木了表情的女孩,饶有兴趣地转转眼睛,突然想打听点什么。
“明陌‘曾经’是你班主任?”他问。
“我真的病了,你要帮帮我,”答非所问,柊华木木地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热情似火。
“那你说说,觉得自己哪儿病了?”明谦逗她,眼里是掩不住的玩笑。
“……我不想被人包养,”她一顿,缓缓地说。
明谦挑眉,“这也算病?”那他们心理咨询师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那人结婚了,老婆很厉害,如果我答应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傻瓜。明谦在心里感慨一声,这姑娘没脑子啊,明陌能被这样的女人勾引到,是脑子进可乐了吗?他扶额,直觉自己摊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毕竟对方是个小姑娘,说重了也不大好。
散了,不管这姑娘多傻明陌多蠢,他们已经和她扯上关系了,虽说曾经从未想过在身边留一个人,但无非是多一个人入住,吃饭时多一副碗筷,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久之后他抓到神出鬼没的明陌问他和那姑娘是怎么回事,明陌欠揍的表情让他很想胸口碎大石,事发的一切原因,只因为明陌,想给自己老哥“找点乐子”。
事实证明,乐子确实找到了,却不是来自免费送上门的姑娘,这身后正有深深一滩水等着他们。
眼下把姑娘带回家,明谦不动声色地锁起了平时“玩耍”用的房间,美名其曰试验用房不宜参观,柊华寄人篱下,自是不会主动踩雷,连问都没问便自己远离那几所房间,安安分分地活动于自己得到许可的范围内。
干净有技术的炮友,他们在外面干的破事儿除了霍连夜一家子没人知道,所以平时注意一点,也不怕这姑娘发现到什么,明谦合计着,这笔买卖做的还算划算。
不过既然已经走入了风俗行业,那不管理由再怎么充分,也改变不了内心变肮脏的事实。她缺钱,他们便适当补给,但是,她一定要付出相同等级的服务。
每个人在情感的道路上总会有那么点小怪癖,例如他和明陌,掺杂了一见钟情与日久生情,好比原本丑到一逼的人天天看天天看看习惯了也不觉得他多难看了,很不巧,他们找女人,亦是如此,说实话,他们不约而同地,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伤了心。
明谦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个习惯有多恐怖,但是感情的事儿,谁都说不准,就更不要说去改变关于此的习惯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心气太盛,终究是涉世未深,以前也从没仔细揣测过女人的心思,这一番相处下来,才发现诸多微妙之处,有时令他甚是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