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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有着天生自我良好的感觉,周明也不例外。
黄珍珠的心思被说中,她的确把周明当作最优解,一个女人,想跟喜欢的男人结婚生子过日子在哪里都没错,但是她能打的牌太少,他明白清楚地告诉过她,在他这里血缘就是个笑话。
见村姑抿着唇无话,微垂时白皙的颈子贴着几根发丝,刚刚动作太大汗湿的,这副模样几分惹人怜惜。
周明闹了一晚无心再吵,换了双家居鞋上楼,冷处理黄珍珠,想走想留随她便。
淋浴的水雾漫上浴室的镜子,氤氲成朦胧一片,将镜子里反射的男人结实流畅的身体遮盖。
周明摁压洗发精时,忆起刚刚的一个插曲——大厦大堂里黄珍珠走了,而他踏进卡座时,美熙好奇地往他身后瞧:“黄小姐不进来啊?”
周明因为黄珍珠掉泪的事有点烦,随意对付过去,那两个女生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跟他说起玩笑:“我俩刚刚给她取了个绰号。”
阿泽给他倒了杯酒,问了一句什么。
周明用手指敲桌子作对倒酒的回应,懒得理凑在一起就刻薄得不行的两人。
美熙想让众人意会,故作神秘:“叫做‘廉租房女’。”
这六个人里,只有吴韫知道周明和黄珍珠的关系,这时暗自在台下踢美熙,让她不要乱说话来得罪周明。
乍听这词也不是什么好意思,周明抵近唇的酒杯有点顿,眸色瞬间变冷。
有人看不懂这波云诡谲,起了兴致:“是什么意思?”
美熙被吴韫结结实实地踢了一下,恼怒地剜了他一眼:“顾名思义,就是这人好像只配和男人在廉租房里做的感觉。”
另外的女生做了解释:“穿得有点土又长得是有几分姿色。”
她撇了撇嘴:“混到一起,不太高级的美。”
其实刚刚美熙和她咬耳朵的比喻更贴切:又土又骚,又是男人会喜欢的身材,给人感觉就是给点小钱就能在她租的房子里用那身皮肉把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女人。
阿泽竟然能意会:“你就直说,是那种‘男人看了会想要上的村花’不就行了?”
美熙被逗得前俯后仰,又不愿自认自己这般阴损:“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
吴韫心想这下完了,偷偷观察对座的周明,他倒神色如常,抿了口酒,喉结因吞酒的动作微动。
再开口时,周明的声线淡淡:“廉租房女?”
嬉闹完了,都纷纷想听听看周明会说什么,他垂落的手把玩着那个酒杯,杯底只余几粒冰块正在悄然融化。
美熙窃窃偷笑:“是呀,贴不贴切?”
周明垂眸时瞧那个酒杯,唇角讥讽的弧度明显:“她是廉租房女,那哄她上床的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