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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无意滑胎’这件事,黄珍珠的认知还停留在服装厂的一个工友在仓库搬成衣时不注意摔了一跤,将孩子摔没了。
其次就是电视剧里的古装剧,女人的斗争,踩着花瓶底一扭,身旁就是尖利的假山石,顿时鲜血直冒,立时孩子不保。
黄珍珠知道这一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更何况他说‘在这里点了’的那句话还萦绕于心,可随着日子渐长,她的小腹渐渐凸起,孩子好似附在她腹中和心头的一个魔障,每日都在啃噬她的骨血。
她不爱周明,她不想爱周明,若是这个孩子顺利生下,他们二人会继续相缠在一起,她再无脱逃的可能……
接下来几日,黄珍珠在周明不在的时候,都抢着干重活累活,只想在极累极重的环境下,看看能不能天公垂怜,让她没了这个孩子。
这些举动看得狄虎诧异,不知为什么她这么拼命干活,拉她去一边找些轻省的活儿给她,他想给她撑起一片天:“珍珠,我是个男人,这些活我会做。”
黄珍珠束手无策,有时见那筑起的池边那尖利的水泥角,她都在想,若是挨上一下,这孩子会不会就此没了?
她行事反常几日,周明把控着这里,自然也知道这事,这日午休刚过便把黄珍珠堵在了她房里。
“你来做什么?”她的话音刚落,便被暴怒的男人一把掌住了她的脸,他气得牙根痒痒:“黄珍珠,你最近很多小动作啊。”
黄珍珠没想到他知道得这么快,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去挠他的手要他松开:“你怎么又这样!放、放开!”
“找尖角想撞流产,真有你的。”周明初听小年轻汇报时,都不禁去揉头痛的太阳穴,连这招都想得出来,真不愧是她,犯拧得他有时想干脆掐晕她一了百了。
这时,周明眼角余光注意到黄珍珠的床,正当黄珍珠面露痛苦,想告诉他不要再逼她的时候,就被他径直拽到了那床前。
因是老式木床,床尾有两根床柱,他起了心思,存心整治她,将黄珍珠拽至那床前,把她轻轻一推:“不是要找尖角撞肚子吗?这里就有一处,撞!撞给我看看!”
真治不了她了?连干重活等脚滑,找尖角用肚子撞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拿自己的健康和生命做把戏,这种想法再不根治,他有一日得被她逼疯。
眼前的床柱就是支棱的两根正方形立条,黄珍珠这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床竟有这种‘别用’,这时身后的男人咬牙切齿、气急败坏:“撞,撞了我送你就医,要是一尸两命我替你收尸。”
黄珍珠被逼至临界,心想她想摆脱他不再做他的玩具,她转头怨怼地瞪着他,目眦尽裂:“周明,你真以为我不敢?”
说着话,她眼中的笃定决绝让周明心惊,双手急忙扳住她的肩膀,牢牢控制住她,怕她于他无防备时决绝地冲向那床柱,饶是心颤却依旧嘴硬:“我知道你敢,再大的事你都敢。”
他冷笑了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又一把掐住了她的脸,逼她和他对视,他眼中山雨欲来的阴鸷和森冷:“真以为那孩子没了,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抓着黄珍珠的长发,存心让她疼,让她记住他说的话:“那药我还有呢。”
听得黄珍珠浑身一颤,又忆起在镜绿山书房饱受屈辱吞药的遭遇,周明见她还知道痛,要她知道:“这事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由不得你说不。更别提现在国外有项取卵技术很成熟……这孩子若是没了,我有的是办法再让你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