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珍珠卧在床上半晌,辗转反侧时亦是满肚子委屈,她自嫁给他,为妻为母的责任义务都有尽到,对他也是忠贞不二,他为什么总提狄敏?没有这样的。
待得周明洗澡后上床,二人也算冷静下来,他扳她的肩膀欺身上来,想做刚才未做完的事,黄珍珠却扭手扭脚地不愿意,她不给他一炮泯恩仇的机会,粗喘时推他的肩膀:“再去冲个凉冷静下。”
周明压制黄珍珠很有一套,缠吻她的脖颈时分心回答她:“冲凉过了。”
“那去游个泳。”黄珍珠话音刚落又反应过来,庭院的泳池被他填了,不由起了心思,捧着他的俊脸问他:“你还没和我说过,好端端的泳池为何要填?”
周明现时箭在弦上,满脑子都想弄她,他又不愿说实话,决绝地亲吻她时随口说:“看风水的说不行,要填。”
这男人嫌她不专心,不悦时掐了她一把:“行了吧?专心点。”
黄珍珠不信,又沦于他制造的情欲深渊中,她眯着眼睛嫌他动作太用力,恍恍惚惚时又醒昧过来,那时是被狄妃诅咒之后,她揽着他的脖子,不敢肯定时问他:“是因为我吗?狄妃咒诅我会溺死,你不愿我靠近水边?”
看他面色,她越发肯定是这个原因,实在哭笑不得:“你不是迷信的人呀。更何况,我自小海边长大,会游泳的。”
周明动作时嫌她话多,又被言中,见身下的她眉目恳切莹润,一时俊脸紧绷,不知该使劲干服她还是和她掰扯这事,俯身迫切地堵上她的嘴时,说了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你有个叁长两短,我和重川重宴怎么办?”他把积压的灰色情绪、怕失去她的恐惧全宣泄在她的唇上:“真容你和姓狄的来生做夫妻?门都没有!”
周明自上而下看着黄珍珠,这个他疯狂迷恋割舍不了的女人,他的眉眼显得执拗又深情:“珍珠,你是我的女人。”
婆婆催叁胎这事暂且按下,周明总翻狄敏出来讲,黄珍珠知晓他在吃醋,但是他这人聪明霸道,她让他别提,这人说待得再提到狄敏,她不这么激动为之。
黄珍珠奈何他不得,却在一日处理家中文件时,有了对策。
这日,她在书房画设计图时,偶然从一本建筑美学中发现一张骆荷写给周明的信,信笺泛黄,一看就许久未有人翻动,她看罢全信,红唇稍抿,美目流转之间,染了愠气。
却也福至心灵,来了主意。
当夜,周明应酬返家,薄醉时懒得动弹在卧室的沙发上揽着她不松手,弄得她看不下电视,她收起腿蜷在沙发上,说有话跟他说。
周明揉着太阳穴,神色慵懒时让她说,他微恼她今夜应酬未和他去,弄得他在宴会上多饮了些,愈发归心似箭,好几个朋友都未聊上几句。
“我给你念封信。”黄珍珠媚眼如丝地睇着他,以一种全无有过的矫揉造作、欲求不满的声调,“david啊~我很怀念我和你在佛罗伦萨、巴黎的日子,你带我shopping、车行租车带我游车河、逛城区,夜里住在巴黎最好的总统套房,你好威好猛,你还夸我的……”
周明乍听黄珍珠有这种语调,出于老夫老妻的了解和默契,知道她并非在诱惑他、而是又出新招,可听那封信的内容又觉陌生,他疑惑是,听到‘总统套房’的字眼,明白过来寄件人是谁,按下她手间的信纸:“饶了我吧,别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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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