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江一韵无语,世间之大,倒真是无奇不有,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巴不得自己生病的人。
“我治不了公子的病,还请您另寻高明。”江一韵下了逐客令。
“我马上就走,”江瑜景似乎并不意外江一韵赶他,“但是你有一样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江瑜景拿出今天那个侍女捡到的香囊,摊在手心,递给了江一韵。
“是我的,谢谢你了。”江一韵拿过香囊看了看,确实是她的不错。
“不知江小姐这香囊是哪里买的,绣工格外别致。”江瑜景看着江一韵的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和深沉。
“额,也算不上别致,我自己缝的,勉强能入眼罢了。”江一韵对自己的绣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这么被夸奖,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我与姑娘有缘再见。”
江瑜景起身,朝门外走去,半点不犹豫,见此研语愣了一会儿神,才赶忙跟上江瑜景的步子。
待到两人已经走出医馆有些距离,研语才皱着眉问:“主子,咱这就走了?啥也没干?”
江瑜景挑了挑眉,“那你说要干什么?”
“怎么着也得赖在这医馆,和主母来段日久生情的戏码,要是顺利,顺便把少主也生了!”研语是越想越觉得可惜。
“你倒是有点想法,”江瑜景看着研语懊恼的样子,不禁嗤笑,“我此行只是来确认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情啊?”
“你看这香囊有何不同?”
“哎!这香囊不是主子你刚刚还给主母的那个吗?”
“这个香囊不是方才那个,你仔细看可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
“能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两只鸟趴在水上吗?”研语摸了摸脑袋,没看出这香囊有什么别样的地方。
“天希国绣鸳鸯,在颈部这块儿从来都是公红母绿,但是韵儿身子不好,总是咳血,所以她绣鸳鸯的时候,总会把公鸳的颈部换成绿色,为了就是图个心安。”
“诶!您这么一说还真是,这还真都是俩绿鸟儿!”
“会这么绣鸳鸯的,只有韵儿一人。”江瑜景的眼里透着笃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主母为何不认得您了?那样子,我看着也不像是骗人啊?”
“韵儿所中之毒极为凶险,若是失忆也不无可能。”
“可主母怎么会医术?!她不是深居闺中吗?!”
“那就得问问折尘了。”
——
“那女人走了?”
“是的,姑娘。那女人一醒来,都督就派人将她赶走了!”明珠故意添油加醋地说了了几分,虽然有些言不符实,但是这样起码能讨雨烟姑娘欢心。
“那就好,那就好。”秦雨烟说着话,心思却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