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个鸡巴!你谁啊你,我跟你认识才几天你就为我好,健身房碰到的同性恋都比你懂分寸的多,你他妈算老几啊!”
“我强调两件事。其一,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和向北的恋爱关系,如果她认为有,那是她的自欺欺人。第二点,我确实是为了你好,毕竟我当年也曾深受其害。”
“你……什么意思。”
“虽然看她现在是想做一个良民,不过她的本性呢……”项南呵呵笑了。
齐锐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你说清楚。”
“之前跟你说过,她是一个sm爱好者,还没意识到吗?她的目的和爱好就是把男人养成她的狗,所以见面的第一次我会问你,是不是她的狗奴或者刑奴,但我很意外,你竟然都不是。”
“这一切也不是你出来捣乱的借口。”
“有备无患嘛,看样子你还是没我和她熟。根本不了解她,她现在还没有原形毕露,等到她暴露原形了,你却逃不掉了,那多遗憾啊。”
“合着你的意思,她就活该单身一辈子?你他妈是见她有了一个对象就拆一对,是吧。”
“我也不是说她应该单身一辈子,只是,有特殊癖好的人就应该和特殊癖好的人在一起,没必要去祸祸正常人,你说对吧。”
“和特殊癖好的人在一起,你吗?我可去你妈的吧!等着,以后老子有机会,见你一顿就揍你一顿!”
齐锐挂了电话,气得差点把手机往床上一摔,手机在床上弹了几下,摔下了地,他赶忙去捡,自己也摔了一个趔趄。
他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还是忍不住痛骂项南,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自以为是有多管闲事的卫道士,正义凛然的让他想吐。虽然现在仍旧是对sm一知半解,但是他很清楚,这是一种爱好,一种无关他人,不应受排挤和鄙夷的爱好。
他不愿意猜想在向北年轻的时候,项南曾经遭遇过什么。单纯看项南这个男人令人作呕的性格,只怕他嘴里的话也掺了水份,都是出自自己视角的自以为是。
向北从来就不是真正心宽的人,表面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项南阴阳怪气地声讨向北对他的种种冒犯,齐锐倒想反过来质问项南一句,他到底又对女孩做了什么,能让一个那样活泼热情的女孩一提到他便如同面对梦魇。
第二日,齐锐早早去酒店接向北。以他对向北的估计,向北八成是要避开他提前走。果不其然,他在大厅里捉到了退房的向北。
向北被他捉到,毫不畏惧,坦然地将行李箱留在原地,竟头也不回地走了。齐锐无奈,拉着两个行李箱一溜小跑,紧跟在她身后。两人追逐了一阵,向北停下脚步,转过头冷酷地对他说,“我把机票退了,买了一张高铁票,今天机场,就你一个人去吧。”
齐锐拦住她,“小色,你别跟我闹。有缩卵玩意在咱俩中间作妖,但这些和你都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在意他的那些话,你别置气,那反而是让他看笑话了。”
向北不理他的说辞,还要跑。齐锐甩开行李箱,一门心思拦向北,远远看着仿佛两人当街玩起老鹰捉小鸡。向北不论怎么走都有一座山一样的男人堵着她不让她前进,最后她也认了命,垂头投降了。
“其实我没有退机票,我是想着,到了高铁站,再去买火车票的。”
齐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昨天晚上我没事干已经查过火车了,根本就没票。你这点道行,还想骗过我,哼,再回家修炼五百年再说。”
向北愁云惨淡的面容有了些许舒展,齐锐得寸进尺,狠亲了几口,才不忙不迭拉着行李箱跟她往地铁站走。
今次北京飞上海的飞机平平稳稳,没有任何气流因素影响,回程也算顺利,从虹桥机场出发大巴仅在高速上卡了一阵,就一路畅通无阻。但即便如此,向北还是光荣的晕车了,一路处于将吐未吐的边缘,齐锐看着心疼,等到两人在苏州高新区下车,他二话不说,带着向北去了他们在苏州第一次一起吃饭的火锅店。上次来店里还是被欲望撩拨的单身男女,短短几个月内,他们的关系与立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时再来这家店,彼此都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齐锐有心带着向北鸳梦重温,可向北却想着那样好的彼此最终要归于末路,忍不住当桌痛哭。齐锐心疼她,但也仅是默默看着她落泪,任她发泄。更何况他太清楚这女人的尿性,果不其然,向北哭够了,把空荡荡的汤碗递给他,“再给我来一碗汤。”后面她的话都说不利索,还是补充了几句,“多加肉。”
向北一面打嗝一面喝汤,时不时又小哭一鼻子,一顿饭热闹的像是看了一场跌宕起伏的独角戏,直直给齐锐看傻了。
这样戏剧又好玩的姑娘,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悲哀的情绪渐渐退去,向北连喝了几碗牛骨汤,胃部不适稍有缓解,理智也随之回来,再看一直深情款款眉目含笑的齐锐,她有点畏缩地低下头。
“回家了。”
齐锐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