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市的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放眼全国,那也是顶尖的存在。江云市有四所大学是全国闻名,拿胡青所在的滨江大学,虽然比不上首都的天京大学和青花大学,但是在近十年的大学排名中,滨江大学有六年是排在第三位的,最近三年,更是连续夺得探花的名次。江云市滨江大学一骑绝尘,剩下江宁医科大学,江云科技大学,东方大学三所大学紧随其后。还有其他一些大学,光江云一市,公立高等院校就有不下十五所,可想江云市的教育多么发达。
胡青来到门诊大厅的时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医院到哪里都一样,挂个号都难。看着这些排队挂号的人,胡青只能说共和国医疗系统的窘迫,优质的医疗资源太过集中,致使小医院,名气不大的医院,一天难得见个病人。而大医院,尤其是名气大的医院,却是生生因为挂号这个最简单不过的问题,而能闹出很多事情。
不过比起自己那个年代,总算好了很多。自己那个时代,全天下几乎所有有名气的医生,不都被皇帝收拢在一起,他们这些人,只为皇室以及王公大臣看病,普通百姓哪享受的到。最起码现在,那些御医据胡青所知,除了像吴老这样早已退休的人,其他在职的御医,平时都在各大医院另有工作,除非上头有招,他们才离岗前去。
这时胡青面前,一对像是外来务工者的年轻男女,女人怀里抱着个差不多三个月大的孩子,孩子哇哇的哭个不停,哭的是那么的委屈。年轻的夫妻看着长长的队伍,又是焦急又是无奈。
不一会,就听到前面有护士拿着大喇叭喊道:“今天的儿科号已经全部挂完,今天的儿科号已经全部挂完。需要挂儿科号的人,请明天再来。”
大喇叭里标准的普通话喊了好几遍,夫妻俩听着这大喇叭的喊声,脸上尽是无奈,看着病重难受哭泣的孩子,心里干是着急又没办法。
“我说打车过来,你舍不得打车费,这下好了,挂不到号,孩子这可咋办,要不我们换家医院。”丈夫没挂上儿科的号,发着牢搔。
“要不我们挂专家号,你赶去去排队,就挂专家号!”年轻的妻子话刚一说完,那边又通知各科室的专家号都没了。
看着焦急的小夫妻,从他们的话语中的调调,胡青听得出来,是外地人,不是江云本地的口音。
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这孩子,说道:“你们这孩子真可爱,有这样的孩子,你们一定很开心。”
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胡青两世在一起多少岁了,都没有个子嗣,胡青还想着将这一身的医术传给自己的子嗣,但是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听到帅气胡青的夸奖,小夫妻也是很感动的笑笑,毕竟他们穿着并不好,胡青看上去就是城里人,很有气质,能这样逗他们的孩子,感觉是被重视,把他们当成平等的存在,没有看不起他们。
胡青的手小心的逗着小孩子,尽管哭的厉害,但是胡青还是触碰到了小孩的皮肤,从孩子张开的嘴里,看到了小孩子有些干的舌头。
“是个女儿,长大一定很漂亮。”胡青对孩子母亲说道,看得出孩子母亲也是一副好面相,只是长时间的劳苦工作,皮肤有些粗糙,加上不怎么打扮,所以不怎么惹眼。
就在这时候,胡青听到有人叫自己,胡青回头看了看,见是一个中年男人,还有几个医生走了过来。
胡青没见过中年男人,但是听声音,应该是大肥羊来了。
刚准备走过去,想起什么事,回头对那对小夫妻说道:“孩子的事不要急,没什么大病,是包裹太严了,出去找家药店,买几副小儿藿香正气水给孩子喝了,几次下去就没事了,天太热,记得不要包裹这么严。”
胡青说话的声音尽管不大,但很干净,小夫妻俩都听见了。他们看着已经离开的胡青,不明白胡青是什么人,看着胡青和那几个感觉好像大人物的在说话。
小夫妻俩不知道该怎么做,走过去想再问问,如果真是胡青说的那样,她们也就放心了。
“胡先生,打扰您了,没想到你本人比照片上更年轻。病人是我儿子,他已经在这家医院安排住下了,胡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和我们上去看看。”说话的是孩子的父亲,看见胡青,也是很诧异,这么年轻的医生。来到附一院的时候,他已经和附一院的领导说过,孩子由天京转院江云,就是为让胡青看病的。
附一院的院长恰好就是江宁保健委员会的专家,听到病人指明要求给予治疗的是一位叫胡青的年轻专家。附一院的院长还专门去保健委员会调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资料,没想到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保健委员会不会安排非医务人员进入特聘专家,必须是有某方面擅长的医术,所以看到这份资料,他也就不怀疑了。而且还听保健委员会的主任说过,这些天中央保监局打了好多电话,都是要强行调胡青专家去中央保监局。但是因为省里强硬的态度,中央保监局才不了了之。所以知道胡青马上要过来,院长也亲自过来,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值得中央保监局如此重视。要知道,他们这些从医的,无不以进入中央保监局为骄傲。
“胡专家你好,我是附一院院长吉晏,同时和你也是同事,我也是江宁保健局的。”老院长伸出手,一脸的和善。
胡青和他握了握手,看着这老头,感觉挺正气的,没有什么不良的印象。又和其他几人认识了一下,就准备去看看病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