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如果合同没有问题的话就赶紧签吧!”祁宁的表情语气都带着不耐烦,她实在是没空再跟他们纠缠下去。
“宁宁,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对我吗?我是你父亲啊!”祁父经过连日来的奔波,仍然找不到有人拿出资金投资,脸上露出颓败之意,他心里清楚得很—公司已是救不了。
“如果宁宁真的狠心的话,一早把你亏空公款的事宣扬开去,那此时等待你的是警察而不是我们。我这样说,你还有什么意见吗?”说话的是纪逸庭,他紧握着祁宁微凉的小手,干燥有力的大手包裹住白嫩娇软的小手,暖暖的温度从紧贴的掌心传递至祁宁心底,抚慰了她心灵。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祁父还想跟纪逸庭套近乎,谁知听见纪逸庭的一番话后,立刻脸色一白,一看就知心中有鬼,被人一眼看穿。
“你听不懂?嗤!或者你可以先看看这些文件吧!”祁宁把文件扔到祁父面前。
祁父接过一看,愈看愈心惊胆寒,冷汗自额角缓缓流下。按他平常重面子的性格,若是被人诋毁的话,一早已翻桌走人了,但看他现在心虚胆怯的样子,祁宁还有什么不明白。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你现在签了合同把手头上的股份全数卖给我;二,你去自首说亏空公司一大笔的资金,你选吧!”祁宁也不愿跟祁父扯东扯西,直接给了两项选择。
在很大的程度上,祁父这么卖力到处奔走求救,并不是因为公司是他的心头血什么,而是他曾动过祁宁公司账目上的资金来填补他在外边成立公司的亏损。他本想待公司赚钱后才慢慢填补那笔款项,却想不到随着经营的后期,亏蚀的金额愈大,最后他才不得不认命。
祁父这时才认真看纪逸庭带来的那份合同,上头规定了他必须把手头上的股份卖给祁宁,并在公司辞退职位后才能取得祁宁给予承诺支付的金额,而祁父再次认真地看了一眼那金额,只有他手上股份价值的七成,更是在填补亏空的金额后所剩无几。
看完合同后,祁父脸都青了,这那是合同?分明是不平等条约!他手头上的股份净是分红都足够他一辈子衣食富足,但如今却要贱卖,他的心痛得快要晕倒了!
思考了半晌,祁父看了看坐在对面木无表情的女儿和笑得令人心寒的纪少,他为了不在晚年受牢狱之苦,终是在那张纸上签下了名字。
“我从来都没有下套陷害你,我不会这样做,也不屑于这样做。就算没有这件事,你认为凭你现在在公司的影响力,还可以左右我的决定吗?你睁大你的一双眼,看看你的枕边人和你最宠爱的女儿吧!”祁宁突然说出这一段话后便与纪逸庭携手离去,留下祁父独自呆在座位上,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