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渐望着依稀晨光,目光变得深长而幽远。
“也许是我想多了,毕竟她看上去并不认识我。”
不光不认识他,甚至对他的出现,对他整个人,至今都没有任何该有的反应。
就算三年前他瞎,她可没瞎,他就不信前后朝夕相处半个月之久,她会对他这个人毫无印象。
更别说这块玉佩又在他们当中起到过那么重要的作用,她也无动于衷。
……
长缨认真琢磨了跟杜渐联手的可行性,接而到了他院子里,把态度表明了。
杜渐道:“今天开始我会设法盯住程啸,我猜他很快会有行动,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长缨意味深长盯着他瞧:“为什么你在我面前说话这么自如?”
一点生疏感和防备感都没有,瞧着像是朝夕相处的熟人似的。
是了,上次他说她像故人?仿佛真的认得她似的,难道她的确在哪里见过他?
杜渐侧首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长缨笑道:“渐护卫是哪里人?为广威侯府办事,作派却不像来自燕京?”
杜渐淡淡道:“徽州人。”
长缨回想了一下营里几个徽州将领的口音,心内暗许。他这口音虽然乡音不浓,但个别字眼听起来还是像的,应是不曾骗人。
“你是宫里侍卫?”她问。
“不是。”
长缨凝眉略想,又不由对他和傅家的事情好奇:“你跟傅家有什么渊源?”
杜渐听到这里,又看了眼她。
长缨静候他下文。
“三年前在通州,我与拙荆同时受困,是她拿着我手里这枚玉佩刮开泥土让我俩重见的天日。”
长缨怔住。
“尊夫人是傅家的小姐?”
杜渐瞄着她:“她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