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欲继续问,恰在这时,刘氏挤开了人群跑了进来。
先是瞧着窝在北冥夜怀里的安邦愣了愣,而后再看向一旁站的直直的好月,缓缓走去,愣着神问道,“好月,这……是咋回事?”
“娘!”一见着刘氏,先前本是一脸波澜不惊好月却忽然的扑入了刘氏的怀里,瞬时便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这与方才的人,有了明显的差距。
众人方才本还在好奇她为何能如此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呢,如今再一见着此时情况,他们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了。
这小丫头向来便跟个焉茄子一番,是个不爱说话的,原来是心中憋了委屈,这到刘氏来了,才敢表露出来。
好月趴在刘氏的怀里哭的极为伤心,夏衫本就薄弱,眼泪沁透衣料,湿了刘氏满怀。
这是刘氏第一次见着自家女儿哭的如此伤心。
好月一哭,安邦也立是放开了声音大哭起来。
如此,一时间内,里正的院子里仅能听见两姐弟嚎啕大哭的声音。
安邦脚上受了伤,难下地扑到刘氏怀里,可他眼泪水哗哗哗的流,却让北冥夜有些愣住了。
他极少见着孩子哭,不知要如何哄,只得一边小声哄着,再拿着帕子一边的替他擦着眼泪。
院子里瞬间被这两孩子的哭声给乱作了一团。
刘氏心中极是心痛,那本柔弱的心随着好月与安邦的哭声,正缓缓的坚硬起来。
“好月乖,不哭了,不哭了,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娘定要给你讨个公道来!”
闻言,那趴在刘氏怀里大哭的好月唇角缓缓勾起,可嘴上却仍旧大哭着。
伸手,朝着狗子与剩子的方向指去,“娘,他、他们找人打我跟弟弟……”
“找人打你们?”刘氏闻言,心中一惊,看了那一直低头的狗子与剩子一眼,再忙是看向安邦与好月,“给娘看看,打着哪儿了,打着哪儿了!”
此时她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慌乱。
好月在刘氏怀里摇摇头,而后再退出她的怀抱,缓缓来到安邦身边,将他的裤腿慢慢拉起。
彼时,安邦白皙的两处膝盖上均都红肿了一大片,看着真真是让人触目惊心。
刘氏见此,脑袋一昏,往后两个趔趄险些要跌倒在地,幸好被身后的人扶住。
立时,她便来到安邦身侧,忙是去看安邦腿上的伤。
北冥夜见此,从雕花靠椅凳上缓缓站起,将凳子留给了安邦,他则打着扇子站到了一侧好月的身旁。
此时好月脸上还挂满着泪珠,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沾粘在了一块儿,说不尽的我见犹怜。
北冥夜撇了她一眼,再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来,缓缓递到她面前,“擦擦罢!”
纯白色的手帕上有着淡淡的荷香,好月一愣,抬头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