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天泽和牧子润师徒俩是住一起的。
等跟其他人分开后,两人进了房门,牧子润看向那相貌华美的紫袍青年,很严肃地开了口:“师尊,弟子想与你谈一谈。”
72徒弟的心理
禹天泽看过去。
牧子润顿了顿。
他有点犹豫,他刚才想得很好要很委婉地问问师尊为什么会对自己有着很错误的印象来着,可再想一想如果太委婉,师尊会不会不耐烦?
没办法他上辈子总喜欢想太多,这辈子也老是分析来分析去的,有点习惯了都。
禹天泽皱眉:“何事?”
他只这么扬了扬眉,气势就立刻暴涨。
牧子润连忙开口:“方才面对那五色夫人,师尊为何那般以为?弟子是否曾做错过什么事来,让师尊着恼了?”
禹天泽一愣。
这种已经准备清空记忆结果被人用直雷打回来轰得满脑子空白的感觉……
好、尴、尬!
好、窘、迫!
一时之间,禹天泽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现在想想徒弟一直以来的表现其实都很好的,还是小崽子的时候看过了争风吃醋就知道长大以后要对女修敬而远之,而长大后虽然没有真的敬而远之但其实也保持了一定的疏离,就算偶尔会因为什么东西关注一下也没有真的被引诱或者动心的迹象——
诸多场景纷纷拥拥地晃了过去,越想越觉得徒弟其实没问题,都是他自己想太多。
可是禹天泽堂堂师尊,怎么能在徒弟面前承认自己真的想太多呢?
胡思乱想应该是徒弟的专利,做师尊的可不能这样!
禹天泽很懊恼。
第一次当人师尊真是太没经验了,本以为认真指点给一切徒弟想要的东西就足够了,可还是会在徒弟成年后担心他走上歧路——别说徒弟了,以前他那见鬼的师尊明鸢,不也是因为看上了陈一恒这绣花枕头,从此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吗?
这么一想禹天泽有点想要理直气壮。
说到底还是因为担心徒弟阅历浅被人骗嘛……
可他马上又理直气壮不起来。
徒弟没出过什么错比明鸢胜百倍既孝顺又听话实力长进快甚至只对他这个做师尊的殷勤备至,他干嘛老是因为明鸢犯了错就怀疑徒弟可能也会一样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