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虐待她的人是孟氏,后来要用十两银子把她踢出李家的也是孟氏,如今见到她日子好过了,后悔的同样是孟氏,怎么,他们家不疼她,还不允许别人疼她,也不允许她日子好过了?她过得好让孟氏肠子悔青,竟然成了罪过?
这罪名还真是来得猝不及防。
“我不想为难你,我只是想请你帮帮忙,帮我把我娘给劝回来,你说的话,她一准会听。”李大宝弱弱地说道。
杜晓瑜冷冷勾起唇角,语气嘲讽,“李大宝,是你脑子没好彻底还是你把我当成傻子了,你娘是我什么人,她是死是活跟我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吗?她跟你爹闹情绪使小性儿回娘家,凭什么要我去劝?”
“你……”李大宝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杜晓瑜,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姑娘变了,以前的她压根不可能这么狠心,“就算你和我娘有过节,那她好歹养了你一场,你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该看在我爹待你不薄的份上去把我娘请回来,怎么能说出这么丧良心的话?”
“呵!”杜晓瑜冷笑连连,“我在你们家的时候,你娘可从来没教过我良心是什么。”
李大宝提着布袋的手指节节攥紧。
大喜的日子,杜晓瑜不想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被破坏了好心情,于是马上收敛了情绪,淡淡道:“再说一遍,你要是来吃饭就过去找个位置坐下,若是来找茬,那么还请你哪来的回哪去,我家今儿办酒席,可经不住你这么闹,不过你若是坚持要把事情闹大,那我是不介意奉陪到底的。”
李大宝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提着半袋子鸡蛋转身出了大门。
远远的,李大宝就看到傅凉枭站在李子树下,看样子像是一直在等他。
见到这个人,李大宝马上想起之前在镇上养伤的时候被他变着法的折磨,有好几次险些直接就断气了。
李大宝浑身都哆嗦起来,转身要跑。
后面突然传来傅凉枭毫无情绪的声音,“既然知道我是在等你,还跑什么?”
李大宝的双脚突然之间像是被灌了铅,再也挪动不了了,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身子却抖得厉害。
他没敢转过头,却感觉得到身后的人越来越近,那轻微的脚步声让他头皮发麻。
“是你娘让你来说那些话的吧?”傅凉枭冷声问道。
李大宝害怕得不行,可对方是个猎户,有些身手,他深知自己跑不了,便只能硬着头皮回过身,脸上全是害怕,“你……你竟然会说话?”
傅凉枭淡淡一笑,“不回答我,那就是默认了。”
李大宝无话可说,他昨天去了姥姥家请他娘回来,他娘非要他来找杜晓瑜,要让杜晓瑜去请,否则她不回来。
迫不得已之下,他才会挑在今天来到杜晓瑜的新家,哪知……
李大宝还沉浸在思绪里,傅凉枭又开口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你回去告诉她,既然不想回来,那就以后都别回来了。”
李大宝猛地瞪大眼睛,却听傅凉枭又道:“敢把我会说话的事传出去,我不介意再让你当一回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