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舅舅依依不舍的道别了,裴沁儿难受的眼眶都红了,沐闲之却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个男人打发走了。
沐闲之的语调带着几分上扬,那口气听起来很是欠扁。“沁儿,你还有我呢?”
裴沁儿豪气的擦擦眼泪,“沐闲之,我舅舅走了你是不是特别的开心?”
是!
“当然不是。”
“那你笑的那么欠扁做什么?”
“我哪有?”
“怎么没有,你的门帘都快放不下来了!”
沐闲之迅速收回了自己上扬的嘴角,“明天出院了,我们应该开心一点。”
等到第二日裴沁児出院了,沐闲之告诉她,一大早上就起来为她做了红烧排骨,冬瓜牛肉汤,素炒油麦菜,熘肉段,酸菜鱼……
爆出的菜名令裴沁児的眼睛闪闪发亮!
“你想不想吃?”
裴沁児差点就投降了,故作矜持的轻咳一声,“大病初愈,就吃这么油腻的,好像有点不太好!”
“那真是可惜了!”他故作为难的样子,实际上裴沁児早好了,就是为了能够让舅舅多多陪她,所以才一直没出院。
裴沁児急了,这个人怎么回事?往常死皮赖脸缠着她,怎么今天就说了两句,然后就放弃了?
难道就不能多邀请她一下,是会死人还是会怎么样?
眼见她真的要生气了,沐闲之发现一件事情,绝对不能拿吃的东西和她开玩笑,要不然这个丫头绝对会当真的。
“你若是不去,那些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请你一定给我个面子。”
裴沁児咽了咽口水,“那成吧!”
两个人刚回到办公室,在门口就看见一个身着红色连衣裙的性感女人,皮肤白皙,烈焰红唇,高贵典雅雍容,举手投足透着贵气,她美的好像天生就是个尤物,令人把持不住自己的目光,只想就这么追随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眸,企图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沐闲之见她下意识蹙眉,她却是款款而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素白的小手,“学长好久不见了!”
☆、356 哭都来不及了(二更)
“学长好久不见!”
沐闲之语气不冷不热,“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沐闲之的态度,龙纤纤宁愿他对他极为冷淡,哪怕是厌恶,最起码还有一丝的情绪残留在心底,至少证明她是特殊的。
她伸出的手久久没有人接手,最后她只能故作整理额头上的发丝,看起来极为自然,一点也没有被拒绝后的尴尬。
“我,前阵子听我哥的秘书说,他来了这里,我打听了沐迎之,才知道你在这里做校长,所以我就来这里看看你。”
这事儿多半是沐迎之那个家伙搞的鬼,龙腾翼暂时不太想和自己闹翻,所以只会规劝妹妹,根本不可能让她来到沸城给自己添麻烦。而沐迎之就不一样了,他一直都认为龙纤纤最后会成为沐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想到那个愚蠢的堂弟,沐闲之就恨到牙根痒痒,竟然莫名其妙的就给自己惹下这么多的麻烦,日后定然叫他好看!
裴沁児打量着龙纤纤,这人容貌姣好,气势凛然,雍容贵气,可见就不是什么平凡人物,想来应该就是沐迎之口中那位龙家小姐吧?
“这位小姐姓龙?”
沐闲之的心一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裴沁児可不是一个会热络的人,多半是有所企图的,
龙纤纤点点头,刚才她不是没看见裴沁児,虽说身材高挑,容貌很是平凡,可她的脸庞稚嫩,就像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龙纤纤并没有将此人化为情敌那一栏,只当她是沐闲之家众多妹妹的一个。
毕竟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兴许还真就有那种很丑很丑的妹妹。
“请问你是?”
沐闲之一把挽住了裴沁児的小手,看在龙纤纤的眼里竟是如此的碍眼,她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美丽的瞳眸,眼睛的一闪而过的暗芒,竟是说不出的危险。
方才她还以为这个小女孩是学长的某个妹妹,可是如今看学长亲密的举止,关系肯定是不一般。
只是,学长一项与别人保持距离,如今却是主动挽起一个女孩的手,哪怕有人告诉自己,这个女孩与学长有血缘关系,她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沐闲之决定抢占先机,一把拉过了还在挣扎中的裴沁児到自己的怀中,“龙纤纤,她的名字叫裴沁児,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还有你哥哥提起过的未婚妻,你们没有见过她,总以为我是在说笑。”
龙纤纤身型略有些站不稳,轻晃了几下,是的,她的确一直以为他在说笑,可是看着他认真的表情,龙纤纤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玩笑。
若不是她的骄傲与自尊强逼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恐怕她此刻早就像是一个疯子,冲上前要求沐闲之给自己一个说法。
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该是天生的一对,毕竟门当户对,龙家离不开沐家的提携,同样沐家也离不开龙家的庇护,她一直以为自己最后肯定是他的妻子,至于他之前所说的未婚妻,全当是搪塞自己的借口,再次看向了裴沁児,没有一点能够与自己相提并论,她凭什么可以轻而易举的占据沐闲之?
龙纤纤故作镇定,失笑的问道,“学长,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沐闲之淡淡的反问,“我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
不是,从他们相识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这个人古板,不解风情,永远都不懂自己的暗示,明明下雨了,她都说了会淋湿,若是谁能收留自己一晚就好了,可他却还要将自己推出家门,连把雨伞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就是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令她又爱又恨,却是无法解脱。
“可是,可是你之前,不是,我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位小姑娘。”许是因为难过,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尤其是看见裴沁児的脸,就觉得自己受了无尽的委屈,好似是被人狠狠的掌掴了一巴掌,既难堪又丢脸。
“之前沐家除了我爸爸,的确是没有任何人见过她。”
听到沐闲之这么一说,裴沁児很是惊诧的问道,“你爸爸什么时候见过我,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