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纹阵装因为受到各种限制，所有的阵法刻线都比正常的要细得多，就好比孙立现在能够绘制的那最基础的，用于灵纹阵装的封印阵法，刻线就比他一般绘制的阵法细两倍！

罗桓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武耀也有些黯然：“堂堂神兽，落到这等地步，实在是让人唏嘘。”

孙立急不可耐，正要催促，罗桓已经解释起来：“这是皮影，没错，但不是驴皮影，而是龙皮影。这东西也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也就是最近两三千年才出现的，我们也只是听说过。”

孙立吓了一跳：“龙皮影？！龙皮做的？谁敢这么大胆？”

罗桓用一种近乎于缅怀的口吻道：“没什么大胆不大胆的，要是你拥有了猎杀神龙的实力，神龙在你眼中，也不过是一头牲畜。只是我们当初受过龙族恩惠，看到这种东西，总有些难过的感觉。”

孙立更是咋舌：“猎杀神龙？！”

武耀也道：“以你现在的眼光来看，神龙高高在上不可战胜。但是等你将来站到了一定的高度，你就会发现，这世上，各族之中都曾经人才辈出，神龙也不过是一般猎物而已。”

孙立注意到了他话里一些更深层次的意思：武耀说的是“一定的高度”，而不是“巅峰”！仅仅是到了一定的高度，就能够猎龙……从小到大受到的各种对于神龙的崇拜的教育，让孙立第一次有些自疑：“我能行吗……”

武耀和罗桓都随口回答：“能。”

正是这种随意，反倒是透露了他们无与伦比的信心。

“可是你们不也说我的资质……”

“我们的信心不是来自你，是来自我们自己。有我们在，你站上那个高度轻而易举。”两位老祖还是喜欢自恋和揭露真相。

孙立早就习惯了，根本不在乎被打击了，倒是听说自己能够达到猎杀神龙的高度，兴奋不已。

“……至于再往上，你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武耀说完，又把话题撤回了那件“龙皮影”上来：“这是猎杀了一头拥有灵纹阵装的超级神龙，然后将加装了灵纹阵装的那一部分龙皮剥下来制成的，只不过灵纹阵装已经毁坏，这件龙皮影，很好地利用了残存的阵法。”

孙立大为意外：“灵纹阵装还能够加载在异族身上？”

武耀傲然：“灵纹阵装无所不能！”

孙立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件东西来头这么大却又这么残忍，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这回换成了罗桓来回答他：“能弄出这种东西的人肯定是个疯子，疯子只在乎一件事情：战斗。这东西当然是用来战斗的，也是一件法宝。我们以前虽然你听说过，但还真是没怎么见过。”

孙立明白了：“毕竟神龙一族强者无数，它们不会允许这种东西存在于世间的。”

武耀紧接着说道：“你明白就好，所以就算是你得到了这件东西，能不用也尽量不要用。”

“可问题是这东西到底怎么用……”孙立在手中摆弄着，尝试着将灵元注入其中，都没有一点回应。

罗桓道：“这个你要问武耀。”

武耀给了他一个让人抑郁的答案：“皮影，当然是用来耍皮影戏的。”

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