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温柔地伸手,摸了摸贞秀温热细腻的脸颊,理了理那乱了的发丝。
明明是她的大婚之曰,却差点进了阴曹地府。
一想到竟有人敢伤害眼前的女孩,杨辰的眼中如同阴雷滚云,黑风盖地。
“你刚才出去,是勘察了现场吧”,杨辰问道。
“嗯,我已经知道凶手怎么下毒的了,只是还找不出到底谁干了这件事”,简蹙眉道。
杨辰冷笑,“这种下毒的方法,不可能放长线,凶手必然是今天在山庄里的人,一个一个查清楚,自然就明白了”。
当杨辰与简走出洋房,不少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听到杨辰说贞秀已经无大碍,朴川高兴地直接给杨辰跪倒在地,就差没磕头感恩了。
“杨先生,我可以进去看看贞秀么?”朴川期盼地问。
“不行!”杨辰断然否决道:“在没找出真凶之前,这里所有人都有嫌疑,我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全都滚远点!”
杨辰勒令声下,不少人都一脸不乐意。
“你算什么,凭什么要我们听你的!?”一些位高权重的韩国官员嘲讽道。
杨辰神色阴翳,“谁如果想靠近这里,谁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你们可以靠近来试试。”
这话说得让不少人骨子里发寒,他们并不知道这已经是阵阵杀气,倒是不少有沙场经验的保镖都畏惧地倒退开去。
朴川知道杨辰说的是实话,他不想外孙女有任何意外,带头走开了。
宾客们也不想落什么嫌疑,于是都乖乖退回草坪上去。
简这时候拿着已经被塑料袋封好的那婚纱的头纱,对众人道:“大家请看,这就是凶手作案的工具。凶手把氰化钾涂抹在了头纱上,当贞秀小姐的呼吸将头纱加热后,上面的氰化钾就释放出剧毒的氢氰酸。
我打听过了,由于婚纱并没有人严加看管,从进山庄,到送进新娘的房间,很多宾客都有机会接触,完成这并不难的下毒手法,所以,我们需要大家配合来找出真凶。”
杨辰走到众人面前,高声道:“没调查清楚之前,这里所有人都不许离开!你们中,谁与朴家有过节的,不管私下还是明里,现在还是过去的,都给我站出来!”
“开什么玩笑!要查也得查那些女仆和化妆师之类的吧,他们不是最容易得手吗!?”有宾客不屑道。
“用不着你多嘴,他们自然也免不了搜查,但女仆和化妆师本就嫌疑大,他们还会在婚纱上下毒么?”杨辰反问道。
那宾客语塞,脸色涨红着道:“要说过节,这里与朴家过节最大的,就是孔家了吧,全首尔谁不知道?”
在场的孔启忠与孔宇父子怒目望向那宾客,若非他也是韩国传统豪门的人,恨不得去剥了他的皮,只可惜并不能那么做。
“我们孔家不屑于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贞秀小姐虽然曾经拒绝了我儿子,但我父亲与朴川会长乃是生死交情,我两家实则关系匪浅”,孔启忠郑声道。
“嘁,你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谁不知道你们当初多盼着朴川会长一病不起,当初施压给朴家让贞秀小姐嫁给孔宇的事,你当我们都不知道?”又有一名上宾戏谑冷嘲道。
这会儿众人只想把关系撇清,别把火苗烧到自己身上,借着此刻朴川正怒火中烧,打击其他家族才是正经事。
孔启忠父子知道这会儿众人都想欺压孔家,却是因为过去的种种,显得嫌疑最大,怒不可遏。
“我们说没做就是没做!父亲,不要跟他们废话,我们今天就从这里走出去,看谁敢拦着我们!”孔宇冷声地说到,还不忘不屑地扫了眼杨辰。
孔启忠也顿时狂傲无比,哈哈大笑:“不错!你们这几个为了自保而乱咬人的疯狗,你当我们孔家真怕了你们!?”
说着又手指指向杨辰,狞笑道:“你区区一个华夏人,凭什么管我们大韩民国的事!再敢胡言乱语,我让警方逮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