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依旧如杜夏说的那样,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等警察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贺涵已经死了。
于薇想了想,与倪岩约好,“记好地址,明天中午你开车带我去。”
第二天于薇跟何汝穆说了句可能会去见客户,中午不会和他一起吃饭,就挑时间跟着倪岩去了。
倪岩紧张地握着方向盘,“薇姐,我发现跟着你还真是什么都得懂啊,查这个地点的时候我浑身都毛骨悚然的。”
于薇没心情开玩笑,只道:“放心,没事。”
工厂在阜宾西区,非常破旧,倪岩推开大门后,听到的吱嘎的响声,以及扑面而来的灰尘。
“就是这里了。”倪岩递给于薇一个手帕,“薇姐,捂鼻口,省得呛到。”
于薇乐了,“你还备着这个呢?”
倪岩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好男人都会准备手帕么。”
于薇点头,神经不再那么绷着,深吸一口气,仰头四处巡望着周围。
三层的废工厂,一二三楼是连通的,棚顶有十米高的样子。看似是个机械厂,还有些废弃的车床,估计早已经坏了。
于薇走进工厂,置身于案发现场,试图猜想着那天都会发生什么事。
犯罪者将周雨惜带到二楼或者三楼,之后俯视着何汝穆从一楼推门进来。
接着是双方谈判。
那么贺涵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又或许绑匪不只两三个,如果能将两个男人外加一个女人弄得这样狼狈,可能要五个人以上。
等等,周雨惜的腿为什么会瘸了,她从二楼或者三楼跳了下来?
于薇目不转睛地看着二楼平台,脑神经高速运转。
为什么会跳下来?是推搡之中失足落下?还是被人推下来的?而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发生坠楼这样的事?
贺涵的死,是因为为何汝穆挡枪。那么,是贺涵先死的,还是周雨惜先掉下来的?
于薇逐个分析着,如果贺涵先死的话,可能是何汝穆在靠近绑匪和周雨惜的时候,有人向他开了枪,同时贺涵出来挡住;如果周雨惜先掉下来的话,或许是何汝穆与贺涵都怒了,在一片混乱之中措手出事的。
接着便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周雨惜为什么会掉下来?是他们推的?
为什么推她?被何汝穆激怒了?
于薇暗自摇头,这绝对不可能,何汝穆不会将周雨惜的生死置身之外,一定会忍下来,不会激怒绑匪。
那么如果不是他们推的,就是周雨惜自己向下跳下来的。
周雨惜又为什么要自己要往下跳?
“倪岩,”于薇突然缓缓出声问他,“你说女人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会跳楼?”
倪岩想着近期的新闻,随口道,“就那几种吧,破产,情伤,绝症。”
于薇皱眉,可是这几样都不符合啊,“还有么?”
倪岩想了想,反问她,“还能有什么,难道被人强|奸了,寻死觅活?”
于薇眼皮猛地一跳。
被人强|奸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何汝穆这样的隐瞒,似乎就有了正解……他宁可坐牢而为保护周雨惜的名声。
那究竟是谁杀的人?在贺涵死后,周雨惜崩溃了,掏出贺涵的枪,没有目的的扫射治死?
于薇突然转身便向外走,一字一顿道:“这件事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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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于薇跟何汝穆再见面时,于薇没有任何异常,甚至态度有明显得转变。
却没想到何汝穆突然抛出了个重磅,漫不经心地说:“好像很多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今天已经接到好几人问我婚礼什么时候举办的电话了。”
于薇一愣,诧道:“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要结婚?”
何汝穆失笑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甚至还不仅如此,两人正想着消息究竟是哪里来的,于仕亨的同辈也就是于薇的长辈,突然给于薇也来了电话,“于薇啊,要结婚了?”
于薇摇头苦笑,“凌叔,谣言而已。”
“啊,”老人失望地应了一声,“那你们的拍卖会什么时候举行啊,上次听说是延迟了对吧。”
“什么延了?”于薇闻言猛地看向何汝穆,“凌叔,有人通知你们拍卖会延迟了,你们才没有出席的?”
这时何汝穆突然起身,轻描淡写地说:“公司可能有事,我先去一趟。”
于薇忙跟老人说了几句,立即挂了电话追了出去,“何!汝!穆!”
何汝穆并未走远,听到于薇的喊叫声后,转过身来,就看到于薇穿得十分单薄,只好返了回来,“好了好了,我不去了。”
于薇简直被何汝穆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遍遍重复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不让那些人出席她的拍卖会,好让他有机会温柔的安抚她,并向她灌输生意经?
何汝穆只任于薇怎么骂他他都不还口,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