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的隔阂摆在那里,生分太久,这样相处,可能对谁都比较轻松。
研究生开学前,夏明生来澜市出差的时候,跟夏桑子吃了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夏明生给了她一把钥匙,说自己在附属医院买了一套小公寓,让她安心住着。
夏桑子没接受,给推了,后来夏明生估计把这事儿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打电话来劝,夏桑子没辙,只能收下。
换好衣服从医院出来,两个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
夏桑子哈欠不断,还一直说要去看电影,孟行舟哭笑不得,监督她把一碗饭吃完,从餐厅出来,直接拉着人回家睡觉。
夏桑子从进电梯后,一直挂在孟行舟身上不肯松手,平时挺独立挺坚强的一姑娘,突然变成了一个娇滴滴需要人宠着的小弱鸡。
孟行舟拖着小姑娘的臀,防止她掉下去,无奈道:“现在没人就耍废了?”
夏桑子点头如捣蒜:“嗯,你不在我无所不能。”
“我在呢?”
“一无所能。”夏桑子的下巴抵着他的肩,委屈巴巴地说,“我这周四个夜班,两天没合眼。”
“行吧。”
电梯门打开,孟行舟背着夏桑子往里走,一脸纵容:“你歇着,我伺候你。”
公寓装的密码锁,孟行舟经常过来,也录着他的指纹。
开门后,孟行舟把两个人的鞋脱了,等一开,屋子里的一切,让他以为自己开错了门。
沙发上,换洗衣服堆积成山。没吃完的零食、泡面、外卖盒,教材、论文、电脑,把茶几占据得满满当当。
地毯上放的那箱牛奶,还是三个月前他过来的时候买的,结果三个月过去,他离开前,这牛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连包装都没拆,夏桑子根本没动过。
夏桑子看孟行舟的脸越来越黑,识趣地从他身上跳下来,把沙发上的衣服收一收,腾出两个位置来:“最近太忙了,我没顾得上收拾,特殊情况而已……”
“你自己都是医生。”孟行舟一肚子火,对着她这营养不良的样子也发不出来,“你低血糖都忘了?”
“没忘没忘,我平时都有好好吃饭,能不熬夜就不熬夜,可这最近真的没办法。”
夏桑子抱住孟行舟的胳膊,晃悠两下:“咱们好不容易见面,你不要板着脸嘛。”
孟行舟将人打横抱起,往里面的卧室走。
夏桑子被他扔到床上,以为还有什么限制级场面要发生,结果下一秒,就被他拿被子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睡觉,不睡到自然醒不准睁眼。”
夏桑子从被子里伸出手,把他拉住,眼睛眨巴两下,说:“从医学上来说,你这个年纪应该是血气方刚的。”
卧室没开灯,不知道是这三个月,孟行舟训练晒黑了些,还是被她给气,夏桑子总感觉他快融入这灰暗里,不细看都发现不了他的脸。
孟行舟俯身靠近,手撑在她的枕边,与她对视:“夏医生这是性暗示?”
在一起四年多,真正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两人至今也没什么实际性进展,有一次差点全垒打,衣服都脱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刻,结果队里一个电话,紧急任务,孟行舟被叫走。
夏桑子至今还记得孟行舟那副表情,可是说是终生难忘系列。
想到这,夏桑子勾住孟行舟的胳膊,把他往自己面前带:“上次你被电话叫走,我很好奇一件事。”
女孩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孟行舟并不排斥,加上夏桑子今天格外主动,他被撩得心猿意马,声音也带上点欲念,他轻咬了她的脖子一口,含糊不清道:“你不想睡就做点别的。”
“你怎么解决的?”说着,夏桑子弓起腿,隔着棉被,用膝盖去点了某处一下,笑得有点坏:“行舟哥哥的自制力,这么好呀。”
孟行舟僵住,惩罚性地咬了她嘴唇一口,夏桑子吃痛,拍他的肩膀,不满抗议:“君子动口不动手。”
孟行舟掀开被子,去扒夏桑子的衣服,动作粗野,成功被惹毛,不忘应她一声:“行。”
夏桑子按住他的手,乐到不行:“不许动,还没回答我呢。”
孟行舟勾唇一笑,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不是让我动口吗?”
夏桑子:“……”
说荤段子是不是男生与生俱来的能力。
夏桑子本意只是想逗逗他,结果干柴烈火,估计把孟行舟那点自尊心给点燃了。
眼看着刚买没几天的毛衣开衫被这人给撕了一道口,夏桑子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内衣,她暗叫不好,弱弱地喊停:“三岁,今天不行,你……你冷静……”
“冷静个屁。”
孟行舟把自己外套和t恤脱掉,扔到床下。俯身压住夏桑子,身下的人嘤咛一声,他以为自己用力过度,让她疼,暗自收了一点回去。
在黑暗里,他的声音沉而哑,连呼吸也带着火气,“夏医生光看病不治病,真是个无赖啊。”
论耍流氓这件事,夏桑子只能甘拜下风:“孟行舟……真不行我……唔……”
唇舌辗转厮磨之间,常年拿枪的手,虎口和指尖被磨一层薄茧,游离在皮肤之间,夏桑子只剩下颤抖的份。
孟行舟单手解开内衣暗扣,另外一只手往下,抬起她的腿勾住自己的腰,指尖往前,故意吊着她,一丝一丝地挪,带着微微报复的快感。
“夏医生,你说这么治对不对?”
夏桑子身子几乎是麻醉状态,吸了吸鼻子,一开口那声音的软劲,让自己都觉羞耻:“你都上哪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