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 / 2)

“夜姐姐!”

“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潘若芝只是心中太担心太担心了而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芝儿,你出去吧,我不会有事,听话!”夜千陵虽看不见潘若芝的神色,但她对自己的担心,却丝毫不漏的透过紧握的双手清晰的传递给了自己。语气,不由得一软!

潘若芝看了看面前的夜千陵,又看了看门口的宫玥戈,如此反反复复多次。最后,终还是带着满身的忧心、一步五六回头的离去。而在行至门口之时,近距离的望着门口的那一袭白衣。呼吸,猛然一窒,又飞快的回头对着夜千陵道了一句,“夜姐姐,你有什么事,就大声的叫芝儿,芝儿就守在门口。”

夜千陵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堕胎药,全数洒落在地上,浓郁的药腥味,在空气中,无声无息的弥漫开来!

宫玥戈再一次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极其缓慢的踏进房间,走向屋内的夜千陵。每一次落下的步伐,都带起令人战粟的回音。身后的房门,在一阵飓风之下,‘自动自觉’的猛然紧合了回去,发出‘吱呀吱呀’的余音。

夜千陵站在原地未动,面无表情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面与面相对!

夜千陵的神色,忽然,越发的平静起来,而宫玥戈的神色,则愈发的阴沉。

宫玥戈低头,望向地上的碎碗片与那一地的褐色药汁。许久许久,倏然收回视线。低沉的声音,似强力压制在茫茫大海海面下的波涛。只一个不小心,随时有可能破水而出,“你在喝什么?”

“宫丞相有眼睛,难道,不会自己看么?”

夜千陵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无波无澜的声音,却是毫不掩饰的嘲弄相带。

“就这般不想要我的孩子?”宫玥戈伸手,右手指尖,突然毫不留情的挑上夜千陵的下颚,令夜千陵的脸,不得不高高的抬起来。

“宫丞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夜千陵扬起头,如此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宫玥戈的呼吸吐露在她的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冷冽,远比深夜的寒风还要刺骨三分。

只是,宫玥戈,我都还没有发火,你又凭什么这般质问我?

“我说什么,你会听不懂?”

宫玥戈强忍着怒意,指腹,渐渐轻柔的摩挲起夜千陵的下颚。伏过身,倾吐在夜千陵耳畔的声音,阴柔至极,刹那间,让人从头到脚一阵战粟。

夜千陵浑身一颤,但下一刻,却是一声止不住的冷笑。左手,一把扣住宫玥戈抚在自己下颚上的那一只手,踮起脚尖,‘望’向宫玥戈,“宫丞相,你是在与我打哑谜么?我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可你却突然到来,还说这么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要如何去听懂?”

“到此刻,你还要与我装?”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宫玥戈甚至可以看清夜千陵眼帘上的每一根睫毛!

忽然,宫玥戈直起身,毫不犹豫的一把便撕去了夜千陵脸上那一张碍事的‘人皮面具’,在半空中一挥,远远地丢开。

夜千陵的脸上,顿时一阵刺痛,但却丝毫没有去顾及。轻悠悠的一句话,伴随着‘人皮面具’的撕开而自红唇溢出,“宫丞相,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是我了!”

宫玥戈没有说话!

夜千陵下颚还被宫玥戈的那一只右手挑着,面容扬起,暴露在门窗渗透进来的阳光之中,说不出的淡漠与冷寒。红唇,慢慢的勾起,却是没有半分的笑意,“宫玥戈,不如就让我来猜猜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如何?”

“……”

“是我进‘丞相府’后?还是本就是你一心引我进‘丞相府’?又或者,从头到尾,就是你引我前来此处?”

其实答案,在药碗碎裂,宫玥戈出现的那一刻,夜千陵就已经知晓。

扣着宫玥戈挑着自己手腕的那一只手,不自觉的一点点施力,指尖,深深地镶嵌入宫玥戈的肌肤,丝丝缕缕的鲜血,立即从宫玥戈的手腕流出,再流进了夜千陵的手心。

这个男人,竟利用她想复明这一点来利用她,实在是太可恶了!

“那又如何?”

宫玥戈的怒气,丝毫不亚于夜千陵。

他可以容忍她做任何的事,可以容忍她想方设法的联合他人来设计他,也可以容忍她费尽心机的算计他,但是,绝容不得她伤害孩子一分!

闻言,夜千陵又是一阵冷笑,笑出生来。似乎是在笑自己!对呀,那又如何?

迅即,面色倏然一冷,“那一日,是不是也是你的算计?”

“不错!”

宫玥戈显然是怒极了,没有丝毫犹豫的坦然承认!

而音落,夜千陵垂着的那一只右手,快如闪电的抬了起来。带着凌厉风声的一巴掌,便狠狠地向着宫玥戈的那一张脸甩去!

宫玥戈没有侧头看,同样垂着的那一只左手,在夜千陵的手就要落在自己脸上的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准确无误的便扣住了夜千陵的手腕,力道很重,立刻便在夜千陵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青紫交加的淤痕,仿佛恨不得将夜千陵的那一只手硬生生折断!

夜千陵手腕在这个时候灵巧的反手一转,巧妙地迅即从宫玥戈的手中挣脱出来。

同时,还扣着宫玥戈手腕的那一只左手,猛然一个使力,用力的推向宫玥戈挑着自己下颚的的手,再头一侧,成功的避开了宫玥戈挑着自己下颚的那一只手。

而这一眨眼的过程中,右手已然快速带出的银针,毫不犹豫的就向着宫玥戈的心脏而去。

宫玥戈一个迅即的闪躲,才险险的躲开夜千陵的袭击!

夜千陵心中已是恨极,那三日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是耻辱,是一辈子的耻辱。原本,还以为他是失去了神智,但不想,不过是一场算计!

尴尬的月事(一更)

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