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拎着张砚砚喜欢吃的烧鹅。【不要问作者,为什么张砚砚什么都爱吃……】
“咦,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砚砚想,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警示。
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已经什么都失去了,那么就算是在失去一个,变得一无所有,其实,也没关系。
没有走到尽头,就不会发现,人生,其实,还有另外的路。
这边,沉烈已经拿出盘子来腾出那只可怜的烧鹅了,张砚砚跟了过去,看了沉烈一眼,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了?”沉烈回头,看张砚砚的脸色不对,伸手过来抚了抚张砚砚的脸颊。
张砚砚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推开的。
可是,她居然没有动,顺从的闭上眼睛。
那只手,真的好温暖。
她想亲自,决绝的把这个温暖抛开么?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张砚砚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还有前所未有的坚定。
“沉烈,我有事情问你。”
“哦……”沉烈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许,他意识到了也想张砚砚不会翻出什么大浪来。
他只是倒了一杯果汁,放在张砚砚面前。
“说吧,小鸟儿,什么事情,需要这么臭着一张脸,问我的?”
有一瞬间,张砚砚想笑。
但是她很快的镇定自己,并且还喝了一口果汁。
“罗旋和沉鱼要结婚了。”
她定定的看着沉烈,冷静得近乎有一丝残忍的说道。
沉烈似乎也没有想到张砚砚说的是这个事情,他抬头,看了一眼张砚砚,黑眸中飘过一丝黯然,“小鸟儿,你现在还喜欢你那初恋男人么?”
“……”
靠,张砚砚有点想骂脏话的冲动,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她想来质问是不是沉烈为了沉鱼,为了沉鱼能安静没有意外的结婚,才能安抚她的,结果他……
心里忽然有些东西恍恍惚惚明了了,张砚砚忽然咧嘴一笑。
“如果……喜欢呢?”
此话一出,沉烈没有再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一直僵硬着。
良久,他还是没有抬头,只是有低沉的声音从散乱的发丝中传了出来。
“我……我还不晚……我……我还有机会的……对不对?”
他像是在问张砚砚,又好像是在问自己,给自己鼓励一般。
这个样子的沉烈让张砚砚莫名的心疼。
“骗你啦……我和他都过去了……”是啊,一切本应该早早过去了,但是拖了一年,改变了时间,却没有改变结局。
沉烈没有说话,还是低着头。
张砚砚莫名有些心软,还伴着心虚,她走到沉烈跟前,坐了下来。
“你……沉烈……你不相信我?”
“哼……”话出口,给了沉烈一个反击的机会。
他忽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砚砚,眼神微冷,“那么,张砚砚,你给了我信任么?听到这个消息,你没有选择信任我,还臭着脸跑过来质问我……而且……还……还和我开这个狗屁玩笑……而现在,还口口声声说我不信任你,到底,到底是谁不信任谁……”
“沉烈……”
这一刻,张砚砚吞下所有的话,缩在座位上,好半天,才是吐出一句话。
“沉烈,你不明白,被蛇咬过的感觉,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这种疼痛,让我一生都记得……以至于,余下的人生,只要是看到类似蛇的东西,我都会害怕得颤抖起来……”
见到张砚砚这个样子,沉烈也软了下来。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只要她软软的这个样子一出现,他心中就是在大的火,也变得消失无踪了。
叹息一声,沉烈在张砚砚的面前坐了下来。
拉着那软绵绵的手,沉烈轻轻的吻了一口,才是说道:“好了,小鸟儿,我不是说过么?我只会娶你……没有沉鱼,和有沉鱼,这个结果都一样。”
“沉烈……”
张砚砚在沉烈的怀中的摇头:“我只是害怕……你说,我的母亲在自私,就算是做了错事,伤害到了其他人,她还是我的母亲,那么沉鱼呢,她也是你妹妹,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伤害了人,她还不是照样的是你的妹妹……对不起……我真的很害怕……”
沉烈抚着那颤抖的背,好半天没有说话。
张砚砚的心,在沉烈温暖的怀中变冷。
正要退出来的时候,被沉烈一个重力搂住。
“她是我的妹妹,但是你却是我的妻子……是我要过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