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成,往后可不许如此了。”苏云溪没敢说什么叫奴才们做什么的,这主子亲手做,和叫奴才们动手,不是一个概念。
像是这些比较精致的小东西,那都是要进献给高位妃嫔的,不是说简简单单交给奴才就成。
易常在一听,心下也有些感动,毕竟做这些事情,一点微薄的心意,富察贵人若是不感怀,她这月余的功夫就白费了。
“您收着便是,嫔妾手快,这马上过年了,要赏人送人的,需要的特别多。”易常在笑吟吟道。
苏云溪看着她的笑脸,伸手捏了捏,这姑娘真的这般可爱。
都是这宫里头不好,都是康熙不好,竟叫美人移了性情。
又闲话了几句,易常在便知机的告退了。
金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这易常在是个好人,瞧瞧这物件,绣的精心非常。”
苏云溪跟着拿起一个蝶恋花的荷包看,那绣线劈的极细,配色也好看。
“好生收着。”她淡淡说了一句,看着外头的芭蕉树发呆。
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廊下,和金钏一道劈绣线,想着给康熙绣个兰花的荷包来。
她放下手中的线,随意的往金钏手上一挂,便疾走两步,来到康熙跟前,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那眼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康熙长身玉立,穿着一套玉白的锦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见她双眸晶灿,小脸红扑扑的,满心满眼都是他,康熙这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浅笑着道:“早上方见过,就这般想朕。”
苏云溪点头。
她抿了抿嘴,红着脸道:“说了也不怕您笑话,时时刻刻见着尚嫌不够,您忙着,就想着您忙什么,您忙完了,又想着,缠着您休息不得,是不是不大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一番话说的,将小女儿心态表露的淋漓尽致。
康熙垂眸,携着她的手一道往里走,捏了捏那软乎乎的小手,他轻声调笑道:“朕摸着你的手,倒觉得圆润了些。”说着停下脚步,含笑看着她:“许是想念朕的时候,多吃用了几口罢。”
这人说话,惯来没个正行。
苏云溪呼吸一滞,幽怨的斜睨了一眼康熙,甩开他的手,施施然的往里走。
“闹脾气了?”康熙觉得新鲜。
她近些日子来,一直都乖巧可爱,不曾发过星点脾气,还以为她性子改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呢。
苏云溪当没听见。
康熙便凑上来哄她,轻声道:“朕的小贵人骨肉纤秾,最好不过。”
说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柔柔道:“乖,别气了。”
苏云溪见好就收,可怜巴巴的诉委屈。
“嫔妾满心欢喜……”话还未说完,便被康熙堵了回去,他垂眸撷住她的唇,浅声道:“那朕赔你一个吻可好?”
他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倾泻而至,紧紧的将她笼罩包围。
那龙涎香的侵略味道,好像无边无际。
苏云溪被他搂到怀里,感受着那香甜的吻,和他炽热的气息,不禁有些腿软。
说起来,两人也是许久不曾胡闹过了。
“唔。”她从鼻腔中溢出一声轻哼,昭示着愉悦的感觉,亲吻是一种非常奇妙的触感,好像两颗不够近的心,因为这个动作,而紧紧贴着。
你能听到他那砰砰砰的心跳。
好像在这一瞬间,他真的是属于你一样。
这是错觉,她清晰明了的知道,他不属于她,但在这一刻,还是有些意乱神迷。
当两人唇分,苏云溪努力的平复气息,半晌才轻轻嘶了一声:“您也不说轻些。”她觉得自己的嘴,被他咬破皮了。
康熙捏住她下颌,仔细的看了看,微微的红肿。
不禁轻笑出声:“你可真娇,这么点都受不住,看来晚间的时候,是得温柔些。”
他说这个,跟笑话似得,向来最是孟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