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2 / 2)

席烈闻言摇了摇头,“只是个调酒师。”

“难怪,小姑说有过那么一个人,会陪着她喝酒。”她了然地点点头。

“小姑的性格就是如此,加上当时情绪不稳定,看上了那个男人,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别人。爷爷听说之后勃然大怒,但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一直不敢多说。““因为小姑当时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挥霍无度,为了那个调酒师,砸下了一大笔钱,从送名牌手表包包,发展到送车,最后还买了套公寓给那个人住。那段时间,她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下来,天天泡在酒吧不过喝醉的情况很少,想必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沈觅闻言皱巴起小脸,看席英月那凡事都无所谓的样子,她还真是不敢想象她当初到底有多么的炽烈。

“后来,被爷爷发现,那个男的还跟别的女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便苦口婆心地劝说小姑,却不曾想小姑将当年二叔的死迁怒于他老人家,之后,那男人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了小姑给他置办的公寓。”

“小姑不会以为是爷爷赶走的吧?”沈觅眨了眨眼,无语地叹气,“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反正听你这么说,那个男的好渣哦!”

“反正当时,除了拿不走的,什么都没留下。”席烈说着眸光冷了冷,“在我们旁人看来,那就是个骗财的骗子。最后顺着爷爷反对,找借口顺利脱身了而已。”

“之后小姑一蹶不振,疯了一般满世界寻找,无果。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她有过男人在身边。”席烈说着,有些唏嘘。

“那个男人还有消息吗?”沈觅好奇地问。

“我也很好奇他怎么能藏得这么严实。小姑的手段你也知道,肯定是不找出来不罢休的,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了音讯。”

“可能,带着小姑给的钱,开始了崭新的新生活吧……”沈觅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八卦这些事情了,让她自己心里都沉沉的很难受。

“以前我还不懂爱情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可以轻轻松松改变一个人,毁掉一个人。现在我倒是懂了,毕竟,我也做了不少冲动的事情。”

席烈说着,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沈觅讪笑,“你是鲜花,我是牛粪。”

“好了,别贫。”席烈笑着捏了捏她凹下去的脸蛋,“有了你这牛粪,鲜花才能茁壮成长。”

她嘿嘿一笑,心里格外的满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阵困意袭来。

“我想睡个午觉。”她说着,从躺椅上坐起,踱步到了楼上卧室。

席烈跟着上了楼,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眸光里带着些复杂的情感。

沈觅被他盯得浑身难受,忍不住翻了个身,蹙眉。

“你在看什么?看我的脑袋白又圆?”

“没,你赶紧睡觉。”席烈收回心神,顺手帮她盖好被子,“我不吵你了,去书房办公。”

见他慢腾腾地站起身,连后背都写着心事。

“那件事,就这么重要吗?”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嘀咕道。

第二天一早,席烈便催促她起床,空腹去医院做检查,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有时间喝口热水。

“检查结果出来了,可以安排手术了!我再跟对方做最后的确认,然后定下手术时间就通知你们。”杨诚仔细地看了看结果,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最快可以什么时候做?”席烈忍不住问道。

“最快也得等到下周了。得提前入院做准备。”杨诚说着,将助手叫了过来,吩咐她去联系骨髓库和捐赠者那边。

小护士开心地冲她眨眼,笑眯眯地对她道了声,“恭喜啦,小姐姐!”

沈觅冲她笑了笑,脑子里却飞快地转了起来。

“我想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说着,她站起身,跟着小护士一起出了杨诚的办公室。

“洗手间在那边,小姐姐。”小护士热心地指着路。

“不是,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什么事这么神秘?”小护士好奇地问。

“能让我看一眼,捐赠者的联系方式嘛?”她说着,眼神幽幽地飘到了小护士手上抱的本子上。

小护士下意识地将本子护在胸前。

“小姐姐,我虽然很喜欢你,但是这种事是违反规定的,我真不能告诉你。我还想在这边多混几年混到结婚,违反规定的事我才不做!”

沈觅眨了眨眼,挫败地垂下了头。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谁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也,太严格了吧……”

“哎呀,不是这么说,以前也有见面的,但是,术后出现了很多状况。比如移植不成功啊,或者是捐赠者到后面突然反悔想以此讹钱,都有发生。大大地影响到了捐赠者,之后便规定不许捐赠与受捐者之间有联系……”小护士见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着急地解释道。

“我,我就知道电话就行,我在术前绝对不会去联系别人的,我也肯定不会说出去是你告诉我的,好吗?”她苦苦央求。

小护士对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犹疑了几秒,苦恼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小姐姐,我不想以后有什么事,我还得担责,对不起哦!”

见这种方法也没用,沈觅幽幽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救命恩人,我是找不到了。”

“哎呀,好好活着就是对别人最好的报答了,小姐姐,别多想了。”小护士冲她笑了笑,抱着小本本便回了值班室。

无功而返,她悻悻地回到了办公室,在席烈的旁边坐了下来。

“这几天最好不要出去,秋季容易着凉,到时候影响了手术就不好了。想出去溜达的话,忍忍。”杨诚笑眯眯的说着,格外的和蔼。

沈觅眨了眨眼,瞥了席烈一眼,想着肯定是他去告了状自己老想着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