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反对如此激烈,他却置若罔闻,扯着她的衣带,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喂,难道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要是伤到孩子怎么办,有你这么做爹的人吗?”南宫锦顶着满头的冷汗,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只希望这货不知道孩子三个月之后便可以行房事。
但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和“希望”也往往是有差距的。只听他淡淡开口:“我已经问过了,怀孕之后的三个月到六个月,是可以的……”
“卧槽!你居然问人如此龌龊的问题!”南宫锦无比鄙视!
这话一出,他顿时不说话了,却有长指长驱而入,动作也不太温柔,明显的是在告诉她他被她方才的话激怒了,而且这怒气,他预备在她身上讨回来。这阴森恐怖的气息,让南宫锦的背脊一阵发麻……
……
翌日,城主府里头有很多传言,有的说昨天晚上闹鬼了。有的说是女人的尖叫声,总之是持续了大半夜,吓得人都不敢出去走动。
而作为偷窥了一下,便哭得死去活来而没有再看第二眼的总管太监小苗子,捂着自己的脸回去嚎了整整一夜。
南宫锦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时候被他抱回房里去的,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光溜溜的躺在他的怀中。而她一醒,他的眼中又燃起了欲火,终于是考虑到了她有孕在身,所有没有狠下心再折腾。
到了下午,南宫锦方才扶着自己的老腰,从床上爬了起来,而某人竟然还隐隐有欲求不满之态。某女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窗外,感叹道:“你若是不举就好了!”
“嗯?”一个字,带着无尽的威胁之感。
她通体一颤,乖乖的闭上嘴不再开口。
……
是夜,一个传令的小兵入了叶洲城,带来了邵阳紧急军情。
慕容千秋全力进攻,齐国公快顶不住了,请百里惊鸿增派援军。但百里惊鸿深知,增派援军是不管用的,唯有他亲自坐阵,邵阳方可无忧,南宫锦受了半夜的折腾,自然是希望他快点滚蛋。于是,百里惊鸿就在极不受待见的情况下,带着兵马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三个月之后,偏生的昨天没有控制住,让她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今日死活也不肯同行,得不偿失!
深感自己亏了的陛下,今日很是忧愁。
百里惊鸿滚蛋了之后,天色已经黑了,而东陵的军队又组织了一次奇袭。南宫锦自城墙之上观战,这一次,墨画和风都在战场之上,战争还是打得那般如火如荼。
激战之中,一支长箭对着墨画激射而来,墨画侧身躲过,然而躲过了这一次,却没躲过背后的那一支,咬了咬下唇,已经是等死了,南宫锦抽出鱼肠,正要扔过去,风已经先她一步出手了,一剑挑开了那支箭!
墨画一惊,与之四目相对,看着他面上的杀伐之气,还有在战场之上沾染的鲜血,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对方却已经回过头去,继续砍杀,但墨画却没有错过他回过头之前,唇边那抹讥诮的笑。
是在笑她的无能,笑她的盲目自大,笑她先前的有眼无珠,侮辱了他,现下却反要他来救。这样的认知,让墨画的一张俏脸霎时就白了,白的找不到一丝血色。
南宫锦在城墙上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风骨子里头,自尊心强的很,墨画给他的侮辱,定然在他心中留下的难以磨灭的痕迹,现下有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这两人想要走到一起,怕是前路还有些长。能做的,她和百里惊鸿已经帮忙做了,以后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
在这样一个风云诡谲的夜晚,东陵的皇城,来了一个神秘的人物。
而此刻,这个神秘人物的对面,正坐着名动天下的东陵夜王,皇甫夜。
皇甫夜邪魅的桃花眼挑起,强压下了心中的那一丝震惊和不自然,看着自己对面那和自己长得近乎是一模一样的男子,轻笑着开口:“不知漠北皇深夜找本王,有何贵干?若是有事,还望阁下尽快说,天色已晚,家中有美人等着!”
澹台明月闻言,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慌乱的痕迹,或是故作镇定的神态,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找到。不远万里而来,好不容易才知道了对方今日在此处,可对方却半点与他相认的意思都没有,他岂会甘心这样的结果?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缓缓的开口道:“王兄,你真的不肯认我?”
这话一出,皇甫夜通身一震,旋即“啪!”的一声,打开了自己手上的鎏金扇,扇得一派风流而万分优雅,风流华丽的声线缓缓的响起:“恕本王愚钝,当真不明白漠北皇此言何意。本王是东陵的亲王,如何担得起阁下的王兄二字!”
“王兄,这天下不会有两个人长得那么像!除了你,绝对不会是别人!”澹台明月的语气很是笃定,一双和皇甫夜相若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他。
皇甫夜闻言,又摇了几下扇子,不甚在意的开口:“若是漠北皇看见本王的九皇弟,也就不会这么说了!”皇甫逸和他们长得也很像!
这话,直直的将澹台明月刺激的站起身,十分不悦的开口:“但是这天下淡紫色眼眸的,只有你一个!”语气已经带上了不少尖锐的味道,他是真的不明白,他们明明是亲兄弟,可是王兄为何就是不认!
“漠北皇,你何必如此执着?”皇甫夜剑眉微皱,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染上了些许无奈。
“因为你是朕唯一的兄长,是朕一母同胞的王兄!也是这天底下唯一一个肯为了朕,以自己童稚之躯去挡着毒蛇的人!”他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他们在御花园中玩耍,遇见了一条毒蛇,母妃只是吓得惊叫连连,王兄却站在他的跟前,说“弟弟别怕,哥哥保护你。”
自那之后,王兄便开始跟人学着养蛇,说是以后见了蛇就不怕了,也再没有人能用蛇伤到自己了。其实,他们明明是一般大,而王兄只比他大上半个时辰而已,可王兄却那样护着他。他怎能不执着?
这样的往事,让皇甫夜也有些动容,他唇角动了动,淡淡的开口:“没想到漠北皇和您的王兄感情如此深厚,叫本王好生羡慕!”说着,便想起身。
澹台明月怎肯放他离开,他大声开口:“澹台明日,你若坚持说自己不是朕的王兄,就给朕看看你的腰间是否有太阳形的印记!”
“这个问题,本王已经回答过漠北皇,本王堂堂东陵夜王,在人前宽衣解带是何道理!”皇甫夜头也不回的回话。
见不论自己如何说,他的语气都是这般冷硬,澹台明月亦冷笑了一声:“那好,王兄既然不愿承认,朕也不勉强,只是朕是漠北之皇,此次前来东陵,并未递交国书,夜王殿下既然是东陵的亲王,也该为东陵做些事,将朕抓起来不是么?”
这话让皇甫夜眉头微蹙,一时间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应答,想起当日在漠北之事,强自狡辩道:“当初本王去了漠北,漠北皇也没有为难本王,所以今日,亦不过是本王还漠北皇一个人情,你又何须如此介怀?”
“在漠北,朕让你走,是因为朕才是漠北的王,整个漠北是朕说了算。可现下夜王要放朕走,可曾想过,东陵皇知道之后,是何感想,他可会答应你如此行为?”澹台明月今日是铁了心了要他承认,字字句句都是诛心之言。
这话一出,皇甫夜沉默了,足足半晌都是无言以对。
澹台明月见他的态度似有软化,当即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再接再厉的开口道:“王兄,我找了你二十年了,你就当真如此绝情?还是,你有什么苦衷?”
“漠北皇实在是想太多了,本王说了自己不是你的王兄,便不是。多说无益,本王先行回府了!”皇甫夜说着,便抬步要走。
“王兄,夜王府伺候你沐浴的下人,已经交代了你腰间有一个印记。我这次来,也不过是要你亲自承认而已。”见他都走了门口,澹台明月深知自己若是再不说,以后想要他承认就更难了。
这话,果然让皇甫夜停下了步子不再往前了,背对着他沉默了半晌,苦笑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自然是要你亲口承认!王兄,我当真不明白,我们既然是亲兄弟,而你自己也知道,你为何不回漠北与我相认?”澹台明月的语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沉痛。
皇甫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躲避,更知道自己躲避也是无用,淡淡开口:“我也只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原本只是查到了漠北皇室,直到看见了你,我才确定。只是你我现下的立场不同,相认,也未必是好!”
澹台明月却不这样想,既然是亲兄弟,他认为他么没有任何理由要不相认。顿了片刻之后,对着皇甫夜开口:“王兄,你跟我回漠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