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早上收到了一条消息,身为此案的从犯毕蕾珍将要在今天出庭受审,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自觉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虽然他不愿意陪姘头同生共死,但给姘头上个坟,烧烧纸钱还可以的。
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罪,男人的眼泪可以让女人心碎,鳄鱼的眼泪就像兔死狐悲一样虚伪 ,可是总好过一滴眼泪都没有,吴明带着一丝悲凉心情出了门。
早上九点,吴明开车来到了海定区中级人民法院,因为毕蕾珍的案子不是公审,一般情况下,只有直系亲属才能进去旁听,然后,毕蕾珍的亲友团中出现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男人。
九点半,法官宣布开庭,很快,身穿囚服的毕蕾珍在两个女法警的押送下走上了被告席,她瞟了一眼旁听席的亲友团,看到吴明也在其中,她的表情出现了惊讶,显得很意外。
庭审过程中,毕蕾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有一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感觉,素面朝天,面容略显憔悴,此时的她不再艳光四射,不再盛气凌人,她只是一个即将成为阶下囚的可悲女人。
毕蕾珍涉及的案子并不是很复杂,丁怀仁犯下的累累罪行中,她只是牵扯了其中的洗黑钱这一项,属于经济刑事犯罪,庭审很快就结束了。
法官当庭宣判,犯罪嫌疑人毕蕾珍洗黑钱,逃税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六个月,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六个月,并处没收个人财产百分之五十,听完判决,毕蕾珍以及亲友均表示服从判决,不会上诉。
两个女法警押着毕蕾珍离开的时候,她回头看了吴明一眼,眼神看起来五味杂陈,无声的述说着千言万语。
退庭后,吴明摸了摸鼻子走到毕蕾珍的家人面前,一脸沉痛的道:“你们一定要节哀顺变。”
“……”
亲友团里有一个酷似毕蕾珍的漂亮女人,尤其是胸部跟臀部长得最像,吴明眼中一亮,他上前紧紧拥住人家,悲伤的道:“你是小珍的妹妹吧?一定要好好保重。”
漂亮女人一脸惊愕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其中一个姐夫!”
“姐夫?我怎么没听姐姐提过?”
“那是因为我们有实无名。”
俗语有云,小姨子的屁股蛋,有姐夫的一半,吴明顺手在毕蕾珍妹妹丰硕的臀部上掐了一下,感叹道:“不愧是姐妹,你跟小珍长得真像,如果光看屁股,我根本认不出你们谁是谁,就连弹性都一样。”
小姨子一脸羞愤:“……”
吃完小姨子的嫩豆腐,吴明挥挥手飘然离去,毕蕾珍一家子傻傻的看他走远,久久不能回神,这男人到底是谁啊?
……
丁怀仁这条大鱼落网了,牵扯出一堆尘年旧案,只是没想毕蕾珍也会牵扯其中,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吗?吴明幽幽一叹,掏出手机给吴刚打了一个电话。
犯人在没有判刑以前,外人是不能探监的,毕蕾珍刚刚被判了刑,即将搬到大星区的新家,原则上是可以探视的,只是今天不是接待日,没有关系根本不能探视。
身为海定区的警察局长,吴刚可不是什么闲人,可他依然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陪着吴明来到了海定区看守所,动用他的关系为吴明行了一个方便。
昏暗的小屋里,只有一张桌子跟两张椅子,吴明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过了一会儿,一个女狱警领着毕蕾珍进了小屋。
“你们只有二十分钟!”
女狱警走出小屋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戴着手铐的毕蕾珍坐到吴明面前,表情没有任何意外,她冷冷的开口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吴明露出一丝玩味,笑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毕蕾珍哼了一声,鄙夷道:“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全都把我们女人当成玩物,我没出事以前,你们像苍蝇一样围着我,现在我出事了,全都把我当成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吴明指桑骂槐的调侃道:“总是有一些女人骂男人像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她们没有脑子吗?苍蝇最喜欢围的就是大便,骂男人苍蝇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己。”
“你……”毕蕾珍气结。
“好了,我今天过来不是气你的……”吴明耸耸肩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是我帮得上忙的?”
“帮我?真是可笑!”毕蕾珍嗤之以鼻,“如果要帮我为什么现在才来?别说你不知道我被抓的事。”
吴明摇摇头,道:“我先前确实不知道,早些时候有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才知道你今天出庭受审。”
毕蕾珍眼珠了一转,娇媚的笑道:“那你现在想想办法好吗?人家不想坐牢。”
“法院都判刑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毕蕾珍起身走到吴明旁边,抓着他的胳膊,撒娇道:“那你想办法帮人家把刑期减短一点嘛!”
“我真的办不到!”
“我有一个办法,你能帮忙吗?”
“什么办法?”
毕蕾珍眼中的嫌恶一闪而逝,她露出娇羞的表情,转身背对吴明趴到了桌子上,撅起丰满的臀部,娇滴滴的道:“今天是我的危险期,如果我怀孕了,那就可以申请监外服刑了。”
吴明扬起手狠狠地抽了她的丰臀一下,波涛荡漾,毕蕾珍转过身,羞愤道:“你干嘛打我?”
“因为你贱……”吴明一脸失望的道:“我原本以为你还有救的,现在看来你已经没救了。”
“我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毕蕾珍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会有今天全都是你们这些男人造成的,你们男人全都把我当成玩物,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听到毕蕾珍大吼大叫,守在门外的女狱警打了房门,扫了两眼,沉声道:“安静一点!”
女狱警关上门后,房间陷入了沉默,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毕蕾珍眼角滑落,她露出一抹凄然之色,自嘲道:“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想要当明星,如果不肯陪男人睡觉,可能连一个出镜的机会都得不到,你知道这些年,丁怀仁那个老王八让我陪过多少个男人吗?”
吴明叹了一口气,道:“成名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钱真的那么重吗?”
毕蕾珍抹了一下眼泪,道:“面积不到三十平方的破瓦房,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那时候我们家全靠父亲一个人在支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们穷到没有钱给她老人家办丧事,因为借不到钱,奶奶下葬的时候连一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
吴明幽幽道:“我多少可以体会你的感受。”
“你能体会?真是笑话,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懂得什么?”毕蕾珍嘶哑着喉咙,艰难的说道:“奶奶下葬那天,父亲跪在奶奶坟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哭,你能体会那种感受吗?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以后要赚很多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