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浴室里,雾气氤氲,满是泡沫的浴缸里伸出了一条腿,这是一条光滑紧致的长腿,减一分倒是沒有什么影响,增一分就会显得太长,这是一条充满力与美的绝世好腿。
此腿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长腿慢慢沉入浴缸,吴明的脑袋从泡沫里冒了出來,甩了甩脸上的水珠,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搓着光溜溜的大腿,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腿上无毛,办事不牢?由于腿毛比较少,吴明一直觉得自己的大腿缺乏男子气概,洗澡前索性把腿毛全都刮了,为的只是日后让腿毛长得更加旺盛。
洗完澡,吴明翻找衣服的时候,诡异的翻出了一条奶罩,他拎着奶罩歪着脑袋,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來了,这条奶罩是前些天在广场听演唱会的意外收获。
明星的原味内衣哟,吴明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贼头贼脑的把奶罩拎到鼻子前面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充斥鼻间,咦!这味道好像不对?
转念一想,自己的行李进过警察厅,消毒水的味道可能是警察提取dna指纹的时候留下的,不知道条子有沒有提取奶纹呢?吴明恶趣味的想到,随手将奶罩丢到一边,他开始穿衣服。
穿戴整齐后,吴明拎着奶罩走到了院子里,这件明星内衣已经沒有收藏价值了,就在他准备将奶罩丢进垃圾篓的时候,看到花枝招展的陈圆圆从外面走了进來。
“你去哪了?”
陈圆圆喜滋滋的转了一个圈,道:“我刚从美容院回來。”
“沒开门吧?”
陈圆圆偷偷翻了一下白眼,摸了摸烫得曲卷的头发,道:“我刚烫的头发,好看吗?”
吴明摸了摸鼻子,挤兑道:“我觉得你去错了地方,你应该去整容院,而不是美容院。”
“不好看吗?”陈圆圆一脸幽怨的道:“可是小林还说我的头发很漂亮。”
“小林?那个印尼土著?”吴明一脸惊奇的道:“你才來了几天?这么快就跟人家勾搭成奸了?”
“什么勾搭成奸……”陈圆圆捂着脸,娇羞的跑进屋,“我去换件衣服帮你们做饭。”
看着陈圆圆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吴明露出了一抹微笑,小林是庄园里的司机兼杂工,两个人倒是门当户对,这几天陈圆圆每天跟着人家下山采购,可能因此产生了好感。
丑女就像大学食堂里的饭菜,晚了同样沒有。
陈圆圆是山上唯一的未婚妇女,有老光棍追她挺正常,吴明幽幽一叹,山里的日子真是太寂寞了,这些天,他就往外面打了一个电话,交代四眼一些事而以,生活都快要与世隔绝了。
“克索……噶吱……”
就在吴明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时候,听到了樱木夏原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回过神看到小狗茜茜叼着一团布跑进了院子里,并迅速來到他的脚边。
“汪汪……”小狗松开嘴里的布团,兴奋的吐着舌头。
小家伙叼什么东西來了?吴明俯下身想捡,身子突然僵住了,嘴角忍不住抽动起來,好像是一件蕾丝花边小内裤?难道老天爷以为哥手里的奶罩太寂寞,就送來一件内裤,好让它们凑成一对?
樱木夏原气喘吁吁跑进门,正好看到吴明俯身想捡起内裤,她尖叫一声,冲上前推开吴明,面红耳赤的捡起内裤收到身后,羞愤的骂道:“你真龌龊!居然指使一只小狗偷女人的内衣。”
“我指使一只狗去偷东西?”吴明气乐了,吼道:“你讲点理好不好?你以为我是驯兽师吗?”
“如果不是你,茜茜叼了我的内衣为什么会跑來你……”樱木夏原阴阳怪气的话只说一半,突然指着吴明的手,质问道:“你的手里是什么?”
“我的手里?”吴明楞楞看着手中忘记丢掉的奶罩,随口回道:“这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樱木夏原一脸羞愤的夺吴明手中的内衣,转身留下一个浑圆丰满的屁影,冷冷警告道:“以后不要再做这么低级的事,否则就砍掉你的手。”
说完话,樱木夏原粗鲁的抓住小狗茜茜,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吴明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天降横祸,真是冤枉死了。
咦!这件内衣确实不是自己的,走出吴明住的小院,看着手中罩杯明显小了几号的奶罩,樱木夏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罩杯衔接处有可爱的蝴蝶结,这是少女的款式,看來这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内衣。
这内衣的主人是谁呢?樱木夏原心中生出一丝酸意,当男人像狗一样追着自己的时候,她会觉得无比厌恶,可是当男人转移目标追别人的时候,她又会觉得不舒服。
女人,矛盾的结合体,无论喜欢还是讨厌,她享受那种被男人目光追逐的感觉。
……
皎洁的月光倾泻,这是夜。
星星如万家灯火,夏夜暧风吹來,温暧了游子的心,山里的夜空特别的美,睡不着的吴明來到了院子里,躺在长竹椅上赏起了月,只是赏了几分钟,他就顶不住想回屋了。
不要以为在山里看星星是什么浪漫的事,山里的蚊子多得无法想象,如果沒有‘蚊子不死,我死’的死光光驱蚊香,呆一个晚上跟去街头献血也差不了多少了。
爱护小动物,人人有责,还有一个晚上不睡觉,养蚊子的人,刚想回屋的吴明听到了一阵箫声……
无独有偶,你睡不着,我睡不着,这在男人嘴里就是一种缘分。
既然有缘想遇,那又怎能放弃?吴明笑着步向院外,走了几步又折了回來,他匆匆进到屋里,将挂在墙上一把东洋艺伶常用的弹奏乐器‘三弦’给摘了下來。
其实每个人都会弹琴,只是有很多人弹不出曲子罢了,乱弹琴谁不会?吴明弹出的琴声可以直接要人命,典型的附庸风雅,为了來一段琴箫合鸣,他要荼毒无辜群众的耳朵。
可能是害怕受到骚扰,樱木夏原沒有出到院子外面,而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吹的萧,吴明來到她住的院子阁楼下,虽然沒有看到她的人,但她房间的灯依然亮着,依稀可以看到她的影子。
“嘣愣……嘣愣……”吴明扫了几下琴弦,朗声高诵:“菊花山上菊花庵,菊花庵里菊花仙……”
箫声停止了,吴明也停止了诗朗诵,他感觉自己的诗似乎念得不太对?以诗会友不行,那就以歌会友,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唱了起來:“上面的女人看下來……看下來,看下來……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采……”
“噗……”吴明唱得正來劲的时候,樱木夏原泼了一大盆水下來,直接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这是美女的洗澡水吗?吴明呵呵一笑,抓起衣襟甩了甩水珠,鼻子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他的脸色开始难看起來,这好像是泡脚用的药水?这真的是洗脚水?
为什么大热天还泡脚?而且还要用药水泡?难道是香港脚?
火冒三丈的吴明忍住呕吐的冲动,像骂街的泼妇一样,他丢掉手中的琴,插着腰叫骂道:“该死的东洋婆子,敢用洗脚水泼我,你敢不敢下來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看老子不踢烂你的大屁股。”
吴明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从二楼跃下,身穿睡衣睡裤的樱木夏原稳稳落地之后,二话不说,几步冲到吴有跟前,抬脚就是一记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