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当被奴隶。”
“没人当被奴隶。”我看着他道,“天道不该如此。”
“天道?”四叔挑了挑眉, “天道在哪里?你喊一声我听听?若是真有天道, 我也愿追随天道!”
“好!我们击掌为誓,若有天道,你我必舍生忘死追随天道!”我伸出手道。
“若违此誓我生生世世转为贱奴不得好死!”四叔说道,他的脸孔是那样的年轻,神采飞扬, 自信满满……
忽然,风起,云聚, 天空中飘来大片的云彩,从云彩中跃下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在下聚灵神,奉天帝之命讨伐魔族,不知而等可愿同往!”
四叔惊讶地看着我,我露出了一抹笑,“魔族贪心不足,欲盖高塔法阵攻打天庭,神族闻讯大怒,起兵讨伐!”
“你算计我?”
“是啊,我算计你啊。”
我得意极了,以至于笑出了声音!
“哈哈哈哈……”扑通,我从床上跌到了床下……
黄书郎一脚踢开我房间的门,“你怎么样了?”
我躺在地板上笑了起来,“没事,做了一个很好笑的梦。”我原来是这样机灵狡猾的人呢?另外两个不会也是被我使计骗上贼船的吧?
我们现在在全国最北的村子里,宾馆是地热,地板比床还要舒服,我拍了拍我身边的位置让黄书郎躺下,“一起啊。”
黄书郎迟疑了一下,关上门躺了下来,“关于瘟疫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是不管消息来源如何,我坚持认为他不可能在冬天跑来这里,这里不适合人类生存更不适合病毒,太尼玛冷了……”我穿着吊带真丝睡裙说道,还不到十二月,这里已经冷到喝气成霜,滴水成冰了,而且一天只有四个小时的日照,人都快呆傻了,你们相信吗?现在是早晨七点半,室外除了路灯之外,没有一丝光亮,至于室内温暖如春……那真的是指室内。
“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非常可靠。”黄书郎头挨着我的头说道,他兽形状态的时候非常喜欢这个姿势。
“如果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会觉得更安心一些。”我翻了个身面对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他对我说——现代人类已经自认为了解和攻克了无数的病毒和病菌,却不知道有一种人类自以为很了解的病毒,人类得到的只是温和版,在更久以前,存在更烈性的版本。”
“什么病毒?”
“天花。”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笑了,“天花?你说天花吗?种牛痘就能预防的天花?”但凡学过初中历史的人都会知道一位医生在天花大流行的时候发现挤奶工因为被牛传染了牛痘而对天花病毒产生了抗体开始,人类就开始了用疫苗消灭各种传染病,而天花病毒早在84年就被宣布已经被消灭。
“人类已经几十年没有种植牛痘了,更不用说这种更烈性版本的天花病毒,牛痘根本不起作用,如果大规模流行,人类只只有六分之一有可能产生抗体,前提是这些不会死于因为天花流行社会动荡引发各国动乱、战争、饥荒……”
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在天庭于魔族之战魔族被打得落花流水之后,他们决定玉石俱焚,将地球变成人间地狱一片焦土,让人类灭绝……瘟疫利用人类世界上原本存在的天花病毒制造了更烈性的版本。”
“然后呢?”我瞪大了眼睛。
“然后?瘟疫被天庭的杀手杀害,沉入冰河之中……永久封冻……”
“是莲天碧告诉你瘟疫在这里的?”只有天庭的人甚至只有当年的杀手知道在哪里杀了瘟疫……
“这是你自己猜出来的,我并不算违反约定。”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道。
我眨了眨眼……“你什么意思?”
“她的一部分在你的身体里。”他笑了笑……“说来有趣啊,她真的很讨厌你啊……可又阴差阳错跟你绑在了一起……”
“她为什么讨厌我?”
“她是纯血,当然讨厌你这个混血了。她觉得你比人类还要肮脏十倍。”
“那可真是委屈她了。”难怪她每次都不顾我的安危,对她来讲我死了她可能更高兴吧。
“更让她觉得绝望的是,她每次在你体内施展力量,都会遗留一丝神力在你的身体里,这一丝神力被你的身体吸收,竟然渐渐唤醒了你体血的神血。”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问他。
“她不说清楚,我不答应替她传话。”黄书郎很干脆地说道,“大冷天的我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好不好,我又不是那些游客。什么雪啊,极光啊!森林啊,我早就看腻了。”
“也就是说,她想让你解决掉瘟疫?可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杀瘟疫的人不是杀神,瘟疫并没有真正死去,只是被封冻在死亡状态下,再加上魔界被封印无人救他,莲天碧担心魔族结界骚动,魔气外泄,会有魔来唤醒他。”
“她原来一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庭对于现在的情形早就有预判,天庭封闭,无人维护结界,魔族趁机重新回归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只是选择明哲保身而已,莲天碧还是比较亲近人类的,她和支持者对天庭的做法极为不满。”
如果莲天碧是“亲近人类”的类型,很难想象“对人类无感”
“不喜欢人类”的神族对人类是什么态度了,神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我原先还对天庭报有一丝幻想,现在看来——“非我族裔其心必异”,妖族如果不是跟魔界把关系搞得太坏,他们在人间有更多的利益,也未必会把自己死死绑在人类这条破船上。
我站起身走向卫生间。
“你干嘛?”他问我。
“洗澡换衣服!”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