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吊丝!这张嘴简直就是……至贱无敌!尽挑她痛处踩。林微微气坏了,用力跺了跺脚,道,“总之我不脱,打死不脱!”
弗里茨向来没啥耐心,见她唧唧歪歪得这么不爽快,懒得和她说废话,直接一把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拖进了男换衣室。
你不脱,那我就帮你脱。
幸好是周中,更衣室里就两三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尽管如此,突然有个女人闯进来,也不由得乱成了一团。
反正都是些老头,再说,这里既然是天体文化,迟早要给别人看见的,弗里茨表示无压力。将她按在墙上,三两下将她的衣服给扒了。
将两人脱下的衣服一起锁进储物箱,钥匙挂在自己手腕上,省得她半路逃跑。做完准备,他一回头,就撞见两道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目光。
见她双手挡在胸前,一脸怨愤,像是要被人强了似的。这模样挺生动,看得他忍不住又起坏心,一手撑住她身边的墙壁,凑上脸,厚颜无耻地一笑,存心逗她道,“遮掩什么,你看看,这里随便一个的胸,都大过你。不过,小虽小,凑合着也能用。”
临末了,他还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就不必自卑了。除了胸小,你基本还算是个女人。”
法克!她当场就怒了,她林微微是人妖,还是变性人啊,手术失败了还是怎么着?基本还算是个女人……瞧这话说的,真是能活人气死,死人气活!
“……”林微微说不过他,索性不说了,直接抬起腿,去踹他下半身的敏感部位。
弗里茨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举,右腿向前一顶,挡住了她的膝盖。这不,练了两辈子的避阴大法,都练出神功的精髓了。
☆、第二十九章丢脸
头顶的天空仍在下雨,却不再是刚才那样的磅礴大雨,而是连绵细雨。冰凉的水珠落入池子,荡起涟漪,四周腾起了一层浓浓的烟雾。
全身泡在温泉池子里,脸上却凉凉的,好不舒坦。身上的毛孔舒张开,血液流通,不但头不痛,就连鼻子也通畅了,让人神清气爽。
听见有人叫,微微睁眼一看,便瞧见弗里茨正咧着嘴在向她微笑。他悠闲地靠在不远处,一脸慵懒,撞见她的目光,便笑容可掬地招了招手。 想到他对自己的百般捉弄,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瞧他。
怎么逗她都没反应,难免有点自讨没趣,不过要就这样放手,他就不是鬼畜男弗里茨了。
哈,不理我?弗里茨吸了口气,钻入水中,一个鱼蹿,游到她身边。他抓住她的脚踝,使劲一拉……
林微微没想到他会使坏,只觉得脚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脚底一个踏空,尖叫着扑进了水里。
事出突然,她完全没准备,呛了好大一口水,四脚并用地在水里挣扎。见状,弗里茨立即缠了上去。
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不过他弗里茨这两辈子就没和君子这个词搭上边儿。随心所欲,任意妄为,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虽然这个新世界已经让他收敛了许多,但本性难移,狼就是狼,就算披上羊皮,也永远不会变成羊。
林微微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刚顺了口气,就被人堵住了嘴。弗里茨将她按在角落里,不给她回神的机会,火热的吻劈头盖脸地降临。
他身材高大,精硕的胸肌压着她的小巧,水珠一滴滴地沿着他的下巴,滚落在她的肌肤上,好似羽毛拂上了心头。
她原是恼怒的,双手抵在他胸前做着抵抗。可他的拥抱很有力,强劲的手臂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背,拇指摩擦着光洁的皮肤,一下又一下,牵扯身上的感官。
两人本就裸着,再这么一吻,顿时天雷勾地火,鬼畜镇宅女,一入温泉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他的亲吻从唇上落到脖子上,又沿着脖子滑至胸口,流连辗转。经不起这样的撩拨,她浑身一颤,眼中顿时只剩下一片情迷意乱。
弗里茨一抬头,便撞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望着自己,那里面没有憎恶,没有抗拒,更没有绝望,只有心驰神醉。
他忍不住笑了,是真心实意发自于内心的微笑,那一抹笑容隐在袅绕的水雾中,就像清晨初升的旭日,温暖却不刺眼。他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那里一下下跳动的是他的心,满满地装着他对她的情意,如此强烈,一世纪都消磨不光。
“六十六年,这里只有你。”从来不屑甜言蜜语的人,此时嘴巴一张,却能这样自然地说出煽情的话来。
林微微被他眉眼间来不及化开的温柔震慑了,好似一抹灿烂的阳光斜斜地照到了心底,除了感动,还有另一种感觉叫幸福。
他的眼睛很亮很清澈,仿若一块碧绿色的水晶,吸噬着人世间所有的美好与邪恶。当他这样深情凝望她,那莹莹碧光便编织成了一片大网,将她困在了最中央。她的掌心下是他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而她的手背上覆盖着他大而粗糙的手掌,这一刻,她真的有这种感觉,仿佛他的心为她而跳,他的人为她而存在。
被他看得脸红耳赤的,怪不好意思的,她抽回手,掩饰住自己的心动,讪讪地笑了笑,“六十六年,哪有那么夸张。我们认识了连六十六天都不到。”
他但笑不语,拉着她的手,顺着自己的心口一点点往下,划过平坦而结实的小腹,然后覆在了他最灼热的那个部位。
嗷嗷嗷~~~~
那一手充实的触感让她浑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血液一下子倒流到头顶,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想缩手,他却不让,偏偏还拉着她的手上下动了动。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满足地叹息,“它只要你。”
那炙手可热的家伙抵在她的双腿间,只要稍稍一动,就摩擦着她的皮肤。本来池水的温度就高,再加上他带来的骚动,她觉得自己就快被热潮融化了。
努力维持着自己最后那一点节操,她挣扎,“别这样,大庭广众下,要注意……”
形象两个字还没出口,就沉寂在他的气息中。被他封了口,林微微很是懊恼,又有点不甘心,怎么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心里气愤,脑子一热,她豁出去了。甩不开他,干脆不挣扎了,掐住他硬塞在自己手里的庞然大物,使劲地捏了一把。
这一招果然有用,管他是鬼畜还是吊丝,还是高富帅。总之,只要是男人,那里就是他的弱点!
“唔!”他被捏痛了,忍不住闷哼出声,松开了加注在她身上的禁锢。脸上的柔情顿时变了质,他扭曲着脸,低声喝道,“放手!”
“不放!”哼,让你再欺负我。
“再不放,就断了!”
“弗里茨,你也有今天!”
有人质在她手上,弗里茨就像被点了死穴似的,乖乖地举手向她投降了。
“你真狠心!”他瞥了她一眼,带着嗔怪,那目光、那神色,看得林微微浑身一抖。
正折腾着,这时,岸上有人走了过来,敲了敲离两人不远树立的一块牌子,词严义正地提醒道,“女士先生,此处禁止打炮。”
两人紧靠在一起,远远望去,动作确实暧昧不清。显然是有人误会了,跑去叫来了管理员。林微微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不由满脸通红,心急慌忙地解释道,“不,不是,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