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极力冷静道,“我就算要勾引你,也要你肯接招才行。你放心,我只是想将一切解释清楚,不会做多余的事情。”语声刚落,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飞速地闪过。她没能抓住,因为秋玉恒涨红了脸,猛然瞪着她道:“我不是燕行!不会再受你的蛊惑!”
燕云歌顿生不悦,语气也沉了,“听话,你把事情闹大了,对你们将军府又有什么好处!”
秋玉恒刚要还嘴,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是打到兔子的华阳公主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燕云歌不愿此刻与华阳公主正面接触,急急回道:“玉恒,你信我,晚上你屏退左右等我前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信我。”走前,她又重重握住他的手腕。
秋玉恒看到了手腕上被她钳制所至的淤红,那般急切的她,竟让他坚定的意志松动。
好,她要解释,他就听她的解释。
秋玉恒揉着手腕,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那背影,竟有几分慌乱。
没来由的,他觉得她此刻肯定六神无主。
想到她说的有苦衷,他不知怎地想去相信。察觉到自己心软,秋玉恒暗骂了自己一声。
而这头,燕云歌双手紧握,步伐匆匆。秋玉恒可以生气,却不该威胁她。这个少年在片刻之间就暴露了心浮气躁、目光短浅两个短处,他本可以出其不意,甚至趁机拿捏住她。
可他没有,他冲动地亮出剑刃,让她有了准备。
这是枚可以继续利用的棋子。
想到秋玉恒刚才说的话,她心头冷笑不断。这样的局面,她前世不知道遇到多少次,哪次不是化险为夷。男人于她,是她仕途之路上披荆斩棘的武器,用的顺手就用,不顺手就换,或许她心情不错时,可以对这把武器细细擦拭,仔细呵护,但是让她再费点别的心思,除非这把武器锋利无比、见血封喉。
可他秋玉恒目前连把称手的匕首都算不上!这样的人竟也敢来威胁她!若非受制于无尘那条不能杀人的约定,她早就出手整治。
现在非但不能杀他,还要尽可能的稳住他,不惜一切代价的稳住他。
燕云歌想到此,心情真是坏透了。
“你去哪了,让本侯好找。”
白容的声音让燕云歌迅速收起情绪,她的神态冰冷,目光坚定,心中也有了决定。秋玉恒不是自视甚高,不会像燕行一样受蛊惑么?很好,她今天晚上就要看看,他能挡的住她几分的攻势。
白容慢步走来,燕云歌的面上已经如常,见白容提着箭筒,不由惊讶道:“侯爷这是打算下场?”
白容不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笑道:“没想到四皇子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正合适。来,本侯正好有了投壶的兴致,你也一道来。”
燕云歌欲言又止,突然马蹄声传来,她蓦然转头,就看见了身后高马上的柳毅之,盯着她的眼神阴冷得吓人。